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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因这是陆隽初学书本以外的东西,他怕现出自己笨拙的一面,于是问:“虞姑娘准备从何教起”
虞雪怜笑着伸出手,说:“我扶陆公子先上马。”
女子递来的手掌不敌他的半张手,他的手往上一放,就覆盖了她的。
“你按着马鞍,抬起腿。”
虞雪怜详细地告诉陆隽上马的要领,“骑马不难,爹爹教了我一天,我就学会了。”
陆隽照着虞雪怜说的,一一去做,他坐上马背,突如其来地腾空感让他身子晃了一下。
虞雪怜很负责地握紧他的手,说:“陆公子,你坐着不要动。
等你适应了,我牵着缰绳带你走一圈。”
教他
镇国将军府最不缺骏马,单是虞鸿每年便要买两匹上等的良驹养着,到了仲秋就去深山打猎。
然这些良驹骏马却不适合让初学者来骑,是以虞雪怜在马棚精挑细选,选中这一匹黑鬃黄马。
虞雪怜的手感觉到陆隽的僵硬,她抬眼问:“陆公子,你头晕吗”
爹爹说,有些人天生学不会骑马,人刚坐上去,总觉得憋闷,头晕目眩,两条腿直发软。
更别提牵着缰绳走一圈了。
“若陆公子有所不适——”
“我感觉很好。”
虞雪怜半信半疑,她看陆隽一如往常地镇定,但他回答得太快,倒不像他平日那样深思熟虑。
“陆公子感觉很好”
虞雪怜复问。
按理来说,陆隽不是嘴硬要面子的人,应该不会说谎。
陆隽颔首:“请虞姑娘继续。”
男人语气坚定,适才僵硬的手也缓过来劲。
因虞雪怜提醒他,今日学骑马,要穿修身的衣装。
他的衣物本就不多,只前年过冬时,让慈溪镇的裁缝做了一件短衫,恰适合今日穿。
这短衫的确修身,颜色是墨黑色。
但那裁缝偷工减料,用的布料极易褪色。
陆隽洗了几次,晾晒后,墨黑成了浅灰。
他束了腰带,身形被勒的一览无余。
陆隽瘦归瘦,然每年辛苦劳作,便练就了这么一副瞧着很有力量的身材。
虞雪怜再三确认陆隽无碍,随即牵起缰绳,顺着在草地上走。
马蹄一前一后地随缰绳的牵引行走。
尽管路平坦,可陆隽到底是初学,方向不由他控制,容易失去重心,身体猛地往一边摔。
幸而虞雪怜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他的胳膊,把缰绳放到他手里,“陆公子,你拿紧。”
“你把脚放在马背两侧,就不会颠晃了。”
陆隽抿唇,问:“虞姑娘,我若试着自己走一圈,会不会摔下来。”
虞雪怜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会。”
她事前在府邸做足了功课,骑马和教人骑马完全是两回事。
毕竟身体不一,再温顺的马匹也要慢慢磨合驯服。
她跟大哥学骑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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