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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隽不在金陵,朝堂发生的变故,他无从知晓,虞雪怜便写了这些。
她在开头添了一句: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虞雪怜盯着信笺,心中又起一念头,她把掉落在妆台的发丝,装进信封。
发丝亦是情丝,陆隽若看到,会明白她的意思。
滋味
陆隽初上任,先是要解决县衙里堆积的案子,督促征收赋税,约莫有两个月的光景,事事渐入佳境。
南街街巷一角的青砖瓦房,穿大襟衫裤的阿婆在河边洗完衣裳,抱着木盆往家里走。
“县令老爷,回来吃饭呐”
阿婆的眼力很好,一瞅见穿官袍的男人,隔老远也要打招呼。
“是。
阿婆吃过饭了吗”
陆隽遇着街巷百姓,虽面无表情,但有问必答。
陆隽的府邸在南街,离衙门近,用不着坐轿子。
阿婆弯眉笑道:“日中都过了,自是吃完饭了。
老爷要忙衙门的事,回来得晚,快些去吃饭罢。”
她和家里老伴一致跟街坊说这县令大人的好,见了老百姓不摆谱,整天泡在衙门,为民解难。
陆隽颔首,刚抬脚要走,那阿婆又一转弯,叫住他。
“老爷,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阿婆神秘莫测地迈步走到陆隽身前,悄声道:“老爷来苍梧郡的日子不短了,怎么不见老爷的娘子出门”
县衙老爷说来是她们的邻居,住着那么大的府邸,却从来看不到他的娘子露头。
老爷年纪不小,胜在模样生得俊朗,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娶娘子。
陆隽如实说道:“她在金陵,府邸只我和几个家仆住着。”
“老爷的娘子在金陵城啊”
阿婆的脸上顿时无光。
若老爷的家眷不跟着住在苍梧郡,这明摆着,老爷迟早要离开交州。
陆隽应了一声是。
阿婆叹了一口气,道:“叨扰老爷了。”
言毕,阿婆让开路,腿脚麻利地回家了。
今日天热,郑管家坐在树下乘凉,跟观言饮着凉茶。
他二人看陆隽回府,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
郑管家手摇蒲扇,笑说:“老爷,饭菜放在你厢房了,这会儿吃正可口。”
老爷适应的快,如今他们也跟着适应了苍梧郡的气候。
陆隽的厢房不过走几步就到。
食案放有一碗鱼汤,一盘糯米鸡,两碟虾饺。
府邸请的是苍梧郡当地的庖厨,陆隽不挑食,但倒合了郑管家跟观言的口味,两人肉眼可见的变圆润。
因习惯换衣后再用饭,陆隽径直往屏风那处走。
然不等他宽衣解带,入眼便是女子躺在榻边熟睡的样子。
陆隽的手僵住,他看向窗外,光芒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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