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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和她老头哪见过这等场面,早就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刚到门边。
妇人便追上来了,一根舌头从口中甩出,缠到老妪的脖子上,没有直接将她置于死地,而是故技重施,爪子盖过她旁边老头的头顶,一边将尖利的指甲盖一寸一寸地嵌入老头的天灵盖,又从眼眶穿出,一边朝老妪道。
“不是你要我来的吗?”
老妪吓的身下一软,瘫成一滩泥似的挂在妇人舌头上。
妇人见状没了兴致,手掌一旋,老头的头盖骨咔哒一声掉下来,又把舌头往内一收,将老妪的整个身体高高抛起,旋转甩出,身子和头颅分开落了地。
妇人正要转身之际,见到那个痴傻儿蹲在院中玩泥巴,他老娘的尸体和头颅就在脚边,妇人早就没了兴致,转身就要进屋,不料身后突然飞来一记石子儿,丢中了她的脑袋。
她只觉得奇耻大辱,飞身过去,咔嚓扭掉了痴傻儿的头。
乔苑珠和阿青在那妇人刺穿老头的胸口之时,就没入了旁屋,进屋之后把屋门带上,又命阿青贴了好些符纸。
“娘子,这符纸咱们自己画的,能有用吗?”
阿青很是无语,她家娘子寻常看着是个博闻强识知书达理做事样样通的模样,实际上有时候是极为不靠谱的。
要说什么时候不靠谱,就要说到研究这老些个伏魔降妖的物件儿上。
乔苑珠平日除了读读书写写字,就爱研究捉鬼降妖的东西。
什么桃木剑铜钱纸人,家里一大堆,每次遇上妖邪却没有一样管用的。
上次因为用自制的桃木剑扎了一只鸟妖,还被追了半个山头,那鸟妖口里一直喊着她们不太尊重它,最后还是靠金蟒大哥降服的。
这不是最难受的,难受的是她最近又寻到了一本教人自制符纸的书,痴了一般研究许久,连画三天三夜,要阿青摆到铺子上去卖。
今日出门前,又嘱咐阿青一定要带上好些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没有用?你用都还没用,就说这话来气我?”
乔苑珠没好气地道。
床上躺着的青年从她们进来便是昏睡不醒的模样,眉头紧皱,双手死死的抓住被褥。
“娘子,他就是那老妪的大儿子吧?”
阿青贴完符纸走过来,道:“长得还真是眉清目秀,模样与外头的一家人……也太不同了吧!”
“他好像很痛苦……”
话没说完男子又在睡梦中连咳了好几声,阿青连忙拉着乔苑珠后退,捂着口鼻道:“这肺病不会传染吧!
?娘子你离远些!”
“他不是肺病,”
乔苑珠撇开她的手,朝前走了两步,道:“他被恶鬼缠了身。”
阿青扭头看向乔苑珠的眉心,果然有微弱的金尘泛出,飘飘扬扬落在睫上,她觉得她家娘子真好看。
妖有形,而恶鬼无形。
普通人只能看见有形的妖,看不见恶鬼,可若是修为高深的妖,也能隐去身形。
故而,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当真算得上是最渺小最无力的一支,但就是这么一支弱小的种族,竟然能建立起国家与文明,这是这些山野精怪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事。
既想不通,又出于嫉妒,走旁门左道的妖魔鬼怪们便要去抢,免不得一番血雨腥风。
当然也有不走旁门左道的妖怪了,不过乔苑珠目前也还没遇到过。
此时要是一个有乾坤眼的人来看,就能看见,男人不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一名紫衣女子,女子的舌头抻长,扎入男子的肺部,有精元之气源源不断从男子身体流出,顺着舌头流到女子的口中。
乔苑珠自小时候被小妖怪叫嚣要夺她的舍之后,就有些怕妖鬼,只不过因着要制幽幽丹保命要紧的缘故,胆子被迫要大一些。
“还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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