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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川扬眉笑道。
“怎么?莫非娘子不肯就范,还要让张某用强不成?”
张茂嘻笑,一个小女子能有几分本事,烈马骑起来更有滋味儿。
缓缓将头上凤冠摘下,白少川冷冷道:“白某即便肯俯首屈从,只怕你也难以称心如愿。”
“你的声音……你究竟是谁?!”
白少川蓦地恢复男声,张茂闻听之下面色大变,再也难复适才从容。
“张茂啊张茂,你也算一方豪杰,竟然连男女雌雄都分不清楚,真是白生了一双招子!”
白少川薄唇轻抿,嗤笑讥讽。
“我宰了你!”
张茂怒吼一声,飞身窜前,挥左掌向白少川顶门劈落。
这一掌乃含怒而发,威势惊人,张茂打定主意要将白少川脑袋拍扁,以泄心头之恨,八抬大轿娶了一个相公进门,若是他娘的传扬出去,张茂自己都觉没脸见人。
白少川不见慌乱,稍稍侧身,白玉般的手掌一圈一转,正迎上张茂发来的一掌。
“蓬”
的一声响,白少川身躯倒翻而回,脚下微一踉跄,跌坐在床榻之上,只觉胸腹间气血翻涌,这贼子掌力竟如此刚猛,实出他的意料之外。
相较白少川,张茂却更为震惊,垂目凝视掌心处的三个细微红点,缓缓抬眼咬着牙道;“蚊须针?”
须臾间白少川已理顺体内真气,点头淡笑道:“眼力不差。”
“没想到数十年来不问外事的蜀中唐门竟然也有人投靠了官府,张某确是小瞧了你。”
张茂嘿嘿冷笑,暗运真气抑制蚊须针在体内运行。
白少川轻声一叹,“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但白某还是想告诉尊驾,你小瞧的恐怕不止白某一个。”
张茂神情一凛,嗔目喝道:“还有谁?”
突然之间,张茂背后传来一声叹息,“他说的可能是我。”
张茂霍地转身,惊愕地看着身后如鬼魅般冒出的年轻男子,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是如何找到此处的?外间的人呢?”
“有话不能一句一句慢慢问么,你这样连珠炮似的,谁能记得住啊!”
男子倚着门框,一脸委屈。
“张壮士今夜已然够倒霉了,丁兄说话不妨客气些。”
白少川微笑提醒。
“对一个将死之人,有客气的必要么。”
丁寿耸了下肩,无所谓道。
白少川点点头,“这话有些道理,不过做个明白鬼总会少些怨气,还能体现你我厚道,何乐不为,张壮士以为如何?”
二人一搭一唱,好像已将张茂当成了个死人,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厉声道:“想要张某的命,怕尔等没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张茂人已飞起,右手五指箕张,已将丁寿头顶要害罩住。
丁寿一声冷笑,挥掌向外划了个圆圈,运起天魔手封字诀将张茂攻势尽皆封堵在外。
张茂适才对掌已察觉白少川功力不弱,仅只他一个倒还可以应对,但这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小子却不知其深浅,从他行如鬼魅来看轻功必然十分高明,倘若一味游走缠斗,那唐门出来的小相公再用暗器配合,想要取胜可是不易,自己如今中了毒,拖延不起,因此甫一交手便定了一招决胜之心,当下半空中变抓为拍,以泰山压顶之势按了下来。
掌还未到,丁寿已觉劲风压顶,心道这厮掌力却是不凡,不过心中仍不以为意,区区一个绿林大盗,有何高明掌法,你既要自寻死路,二爷正好省了纠缠麻烦,直接将你打发了就是,单手翻掌向外,天魔真气随之运转变化,封字诀瞬间改换崩字诀,迎了上去。
“你我尚有过节未清,何必心急去寻旁人。”
白少川心知张茂掌力刚劲,恐丁寿吃亏,自后一跃而起,横掌攻向他的后脑。
“滚开!”
张茂头也不回,右掌下按之势不变,听风辩位,左掌向后扬起。
“嗤、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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