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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屑飞扬,杭雄适才所倚楼柱被“店伙”
抓出十道半寸深的指痕,这若是抓在人身上,怕是当场就得皮开肉绽。
杭雄这一下连酒也吓醒了,怒喝一声:“好贼子!”
纵身扑上,另边安国推开杭雄后也不耽搁,迎面一拳打出,不管来人是谁,显是对他们兄弟不怀好意,先擒下再说。
适才在人前被逼得如此狼狈,如果不找回场子那便不是朱秀蒨了,小郡主早忘了今夜目的,一声娇叱,娇小身影如燕投林,疾射那店伙身后。
那名“店伙”
遭三人围攻,并不慌乱,只是在楼上楼下的梁柱廊宇间纵跃游走,引得三人追逐不停,中间碍事的桌椅家什砸了不少,却没能碰到那人半片衣角。
这可苦了客栈掌柜,求爷爷告奶奶,跪下磕头的心都有了,店门已经给各位打开了,几位爷有何深仇大恨尽请外边解决,再这么下去,自己这点家当都要赔光啦!
打斗中的几人对掌柜哀求充耳不闻,反将外边的人招了进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在门前探头探脑地好奇问道:“三更半夜的,你们店里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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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老习惯,安步当车去的刘瑾府上,本来早就该回返,却因为一场雨给阻了下来,老太监的本意是让丁寿在他府上留宿,不过丁二嫌弃老刘府上没人暖脚铺床,托辞谢绝,雨一停便告辞回府,这还没走到家门口,便被临街客栈里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给吸引了过来。
定睛一看,丁寿乐了,好几个熟人追着一伙计打,安国二人还就罢了,朱秀蒨出现在此的确让他意外,只是那名伙计的武功路数实在奇怪,他竟看不出其来历。
“你是掌柜的?瞧不出你们店里的伙计藏龙卧虎啊,竟然有这等好身手!”
丁二爷是厚道人,绝没冲着几个熟人的面子就上去倚多为胜,而是边看热闹边和旁边人扯起了闲篇。
“干你屁事!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掌柜的心正在滴血,对这种看热闹的闲汉能有好声气就怪了。
“京师地面儿上的大事小情,丁某人还真脱不开干系……”
丁寿不以为忤,微笑着亮出自家腰牌。
“哎呦我的妈诶!”
掌柜的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哆嗦着颤声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开恩恕罪啊!”
“起来说话,别一惊一乍的,”
丁寿指着那上下盘旋飘荡的“店伙”
道:“你们这伙计什么来路?那身本事打哪儿学的?”
“小的也不知道啊,大宝自小在店里帮工学徒,也没见他显露过啥本事啊!”
掌柜的都哭出来了,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一帮恶鬼还没走,又迎来一尊凶神,破财是一定的了。
旁边一个伙计小声道:“掌柜的,这不是大宝哥,我刚才去后厨看了,大宝哥还在地上躺着呢!”
“啊?”
掌柜的一愣,“那这人是谁?怎生与大宝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没听说大宝还有同胞兄弟啊!”
易容?有意思了,丁寿看着缠斗几人,哂笑道:“我去看看他究竟何许人。”
安国二人弓马娴熟,兵法韬略亦有所长,但技击所学俱是沙场搏命之术,赤手空拳威力大减,朱秀蒨心浮气躁,一身武当绝学的长处至多发挥不到七成,那名“店伙”
与三人周旋缠斗游刃有余,却并不急于脱身,也无乘隙伤人之意,只在拳影掌风之中来回飘荡,似乎戏耍一般,更教三人怒不可遏。
“店伙”
在一根楼柱上轻轻一旋,闪过杭雄铁掌,足尖又在二楼栏杆借力一点,任由随之而来的安国重拳将栏杆打得支离破碎,他身形盘转,穿过朱秀蒨一双玉掌夹击,轻飘飘复又落在大堂正中。
甫一着地,“店伙”
忽然感到劲风压顶,悚然之下,沉肩缩颈,瞬间身形如鬼魅般飘出五尺。
“咦?”
一抓落空,丁寿微微讶异,脚下连踏天魔迷踪步,如影随形再度跟上。
“店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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