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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青张了张嘴,生硬地挤出一句话,声音低哑地几乎听不清:“窗台边第二个抽屉里,有金疮药。”
她不顾自己的反抗,坚持要掰开自己手指的时候,倔强又强势,苏牧青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感觉到陌生的善意,自己竟然妥协了。
“好。”
宋时悦不忍,轻声应着,手腕上那只大手这才缓缓松开。
天色越来越暗了,宋时悦不敢提掌灯的事,她走到窗边,打开抽屉,果然见里面有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和一卷纱带,她将瓶子和纱带一并拿起来,苏牧青已经摸索着坐在桌边。
打开药瓶,里面是一些药粉,宋时悦睁大了眼睛,凑近了苏牧青的手掌,轻轻把药粉均匀撒到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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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粉沾到伤口,宋时悦看到苏牧青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知道是弄疼了他,宋时悦赶紧把苏牧青的手拿起来,放在嘴巴轻轻吹了吹。
小时候做饭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母亲就这样帮她减轻痛楚,宋时悦有样学样。
苏牧青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柔软的小手轻轻托着,紧接着掌心里传来一阵痒痒,还带着一丝凉意,伤口的痛楚瞬间消失了似的。
像个孩子一样被人呵护,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苏牧青早已忘记了。
他的心里,从来只有责任和担当,没有矫情和软弱,更别提一点小伤就被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
陌生的感觉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苏牧青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一颤,不自觉红了耳根,心里生出一丝的贪恋,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常态。
“够了!”
苏牧青冰冷晦暗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他猛地收手,低头不语,咚咚咚的心跳和发烫的耳根,让他好不适应。
宋时悦被他一吼,瞬间反应了过来,她连忙松开苏牧青的手,带着歉意解释:“苏公子,抱歉,是我唐突了。”
苏牧青别过脸没再说话,他捏紧了未受伤的那只手,告诉自己不要自甘堕落。
宋时悦收好药膏,看了看苏牧青手心那还未包扎的伤口,还有他抗拒的姿态,最终选择适可而止。
不管了,一会儿让宝莲来处理吧,她现在还有一地狼藉的饭食和打碎的碗盘要处理。
宋时悦刚要起身,身后就传来苏牧青不满的声音:“伤口还没有包扎,就让我这么干晾着吗?不会伺候人,就让宝莲好好教教你!”
苏牧青嘴上不饶人,心里却不甘心被她晾到一边,没见过给人上药,上了一半就跑掉的。
算了,虽然这话听起来不入耳,但是一想到这位少爷一贯如此,也算是能正常说话了,宋时悦又回到桌边。
拿起纱布小心将伤口裹住,宋时悦熟练地处理好了伤口,苏牧青就那么梗梗地坐在桌边,一言不发,也不知满意不满意。
屋子里越发暗了,加上苏牧青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心头,宋时悦只想赶快出去。
她拿起扫把麻利地收拾好一地的狼藉,正准备退下,看到苏牧青形单影只坐在黑暗里,心又软了下来。
“大少爷,您要吃点什么吗?”
宋时悦学着宝莲的样子,别别扭扭地问了一句,心里忍不住感慨,这低眉顺眼的样子,自己都觉得陌生。
转念一想,可谁让自己落到这一步田地了呢,俗话说,到了哪个山头,就唱哪个山头的歌。
“不吃!”
苏牧青语气冰冷,依旧不耐烦。
“那好吧。”
宋时悦犹豫了一下,拿着扫帚走出了苏牧青的房间,一抬头猛然看见黑暗里,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
宋时悦顿时觉得心头一沉,那阴狠的眸子,跟二婶发怒时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再理你我就不姓宋,皇上:赐国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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