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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包厢里,包厢门已锁上,此时只有两个人在:刘景泽、谭乐谦。
刘景泽没有好气地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谭乐谦自觉地坐在他旁边,一脸苦笑:“就知道小刘总要生我的气。”
刘景泽冷笑:“好一个谭乐谦,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脚踏,你不要说不知道我的刘太太在贺信昱的堂弟手下工作,他们兄弟不和,我适合跟他有交集吗?”
谭乐谦一脸为难地说:“我家与贺大少这一支有业务来往,他让我来牵线,我只好硬着头皮来牵线,不牵的话,家里的长辈不会放过我的。
卖不卖地的主动权在刘叔叔手上,不会影响田田嫂子的工作,而且田田嫂子缺这一份工作吗?”
刘景泽哼了两声:“有什么好谈的,他高高在上,那就过他高高在上的日子就好了,他们大地方来的,看不起我们小地方的人,你看他的手下,对我爸爸说话的态度,这口气你能吞下吗?”
谭乐谦对这个乱说话的人也是无语,他说:“我叫贺大少让那个阿帆向刘叔叔斟茶道歉,好吗?你就帮帮我,让贺大少跟刘叔叔谈一下,成不成功也不怪你。”
刘景泽将左手撑在餐桌上,托着下巴,得意地看着谭乐谦说:“成不成功当然不能怪我,可是我能决定这件事成不成功,我爸爸听我的,郭祈安也是听我的,我的大舅父对我的意见也很看重。”
谭乐谦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骂人,贺大少,你刚才不是说跟刘景泽是多年前就认识吗,不是说是学长学弟的关系吗,为什么还要我吃力不讨好地牵线?对于刘景泽说的“我爸爸听我的,郭祈安也是听我的,我的大舅父对我的意见也很看重”
这些话,谭乐谦并不怀疑。
认识刘家的人谁不知道刘总爱子如命,郭祈安以前做过刘景泽的助理,现在在刘景泽面前都是一口一句景泽哥或者小刘总,至于他的大舅父,谭乐谦在刘景泽的婚礼上见过,对这个外甥显然是有几分喜爱。
谭乐谦站起来,做了个双手抱拳的姿势:“景泽,帮帮我,好吗?就让贺少爷跟刘叔叔谈谈,我欠你一个人情。”
刘景泽将手放下,双手环胸,无奈地说:“好吧,我爸爸和阿煜还没有吃饭,你们也还没有吃完饭,等他们吃完饭,我通知你带贺少爷过去,行不行?”
谭乐谦当然说:“行。”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位贺少爷说你是他的学弟,我为什么觉得你对他好像陌生人一样?”
刘景泽说:“有些朋友是真的朋友,有些朋友是面子上的朋友,有些朋友估计连陌生人都不如,学长学弟还不是一样,一所学校,多少个学长学弟,能人人都关系好吗?”
看着刘景泽探究的眼神,谭乐谦一脸诚恳地说:“我是当你是真正朋友的,只不过家里长辈交待的事,不做不行,景泽,我不像你,是子,更是得到刘叔叔全心的爱护,我要为自己的生活努力。”
刘景泽意有所指地说:“你虽然跟其他人说不要跟我说,你专门约了贺家的人来思琪农庄,可是你又约了子扬,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谢谢了,兄弟。”
其实给刘景泽通风报信的不止是郑子扬,还有冯学儒(估计这其中也有黄杰康的意思),为什么这样做,见仁见智了。
谭乐谦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
包厢里的人,看着刘景泽和谭乐谦离开后,面面相觑。
坐在陈树轩身边的女人长发披肩,穿着一条淡黄色的碎花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棕色腰带,衬托出她曼妙的身姿,她娇声娇气地说:“刚才听到那位任少爷说虾饺很好吃,好像在菜单上没有看到吧?”
陈树轩接过她递过来的菜单,真的没有,于是他说:“真奇怪呀,在菜单上真的没有看到虾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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