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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报血海深仇,亲手撕开被上层盖上的遮羞布。”
京城能人多,手眼通天的也多,这次不知道是哪位贵人犯了事,结果招来了杀神,还是卧薪尝胆有勇有谋的。
“七年前,七年前。”
楚青钺敲击着桌子。
“七年前琴心卖身到妓院,净空也自罚悔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死了,一个不开口、一个仗着对皇城的地势了如指掌潜逃在外。
哎呀,伤脑筋。
楚青钺在天色将晚的时候又来到了叶府,站在荒凉破败的房间里,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个本该死在七年前的大逆不道的人。
这次他没有甩掉楚小刀,但好说歹说将他留在了叶府外面守门,只是忽悠他颇废了一番脑筋。
“咯吱。”
在楚青钺的世界中,早已不存在的大门被推了开来,暮色中,那人披着白色的狐裘逆光而来,脸色不善的盯着屋内站着的青年,不由分说的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粉末,尽数洒到了楚青钺身上。
“咳咳。”
以楚青钺以前的身手,想要闪开不在话下,可现在他受了伤,尽管身形动了,但还是被一半的粉末盖到了脸上。
“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楚青钺嫌弃的闻了闻自己右边袖子上,那种又骚又腥的味道。
那人挑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昨日说过的话,莫非少将军忘记了?”
楚青钺昨夜思索了许久,对方说自己是叶怀昭,可对方有形有影有气味有体温实在不像鬼怪,更何况对方似乎并未往这方向去误导他,那么姑且就相信他是“叶怀昭”
,他对此人,甚至比眼下京城的人肉案兴致高的多。
“我不是楚青钧,我是他弟弟。”
他看着眼前人瞳孔一缩,然后那挑衅的眼神换做了惊讶、探究、随后又变成了恼怒。
“你当我傻吗?你弟弟今年才十五吧,就出落的比我还高了。”
随后暴躁的打断了楚青钺“你别告诉我你家伙食格外好。”
楚青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今年二十有二。”
对方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算了,只要你下次别一见面就跟要杀了我一样,我不会去告状的。
吓唬你的。”
说完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眼:“令弟还小,背不动这么重的黑锅。”
楚青钺有些想笑,此人抛开了初见时的问问而言,说话的语气很有些趣。
他随身拿出一块玉递了过去。
上好的白玉,上面刻着生辰八字,这是大周习俗,孩子降生时就随时携带的生辰玉,只不过根据各自身家玉的品质天差地别罢了。
那人接过去一看,上面写着“恒昌六年。”
他也从身上摸出一块玉,是滇州出品的翠玉,通体翠绿,上面的年份是“恒昌元年。”
生辰玉一般从小儿周岁就一直佩戴,死后随葬,哪怕是最缺德的盗墓贼,也不会偷别人埋葬的生辰玉,因为大周人都相信,人死后阴魂不散会附在玉上,拿了别人生辰玉的会被亡灵缠上,重则家破人亡,轻则大病几年。
这人的玉是滇州产的翠玉,跟大哥同年,出生日子也的确是如档案上所记载。
虽然楚青钺内心充满了荒谬的感觉,但他为了求证还是说了下去。
“昨日我去慈恩寺,不是去看施粥,而是慈恩寺出了命案。”
楚青钺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事,我说不清楚,而且我也深觉荒谬,明日你若有时间,你去慈恩寺,找到净空大师,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孽,需要自罚思过。”
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明日此时,再会。”
:()恨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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