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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已经快要到长城脚下,边关告急,军情如火。
大明的边防军士气低落,粮草不足,面对瓦剌的铁骑,几乎无法抵挡。
王文笑而不语,现在无人敢出声,这才转头看向于谦。
“于尚书意见如何?你若是点头了,那这割地赔款之事,我等便无异议。”
王文目光灼灼地盯着于谦,期待着他的回答。
于谦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割地赔款,非长久之计。
大明的尊严岂能如此轻易地被践踏?我们应当另寻良策,以保国威。”
“于尚书不如说说你的良策是什么?我们这些老臣都等着你的高见呢。”
一位资历较深的大臣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
于谦环视四周,“郕王早些日子便派送使者前往交涉,许诺用一万两黄金作为礼物,以求瓦剌交换皇上。”
“什么?!”
王文的手猛然一抖,热水泼洒在桌上,他瞪大了眼睛,显然被于谦的话震惊了。
议事厅内的其他大臣也是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王文定了定神,这招打得他猝不及防,“郕王何时派出了使者?此事我等为何一无所知?”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显然对于谦的隐瞒感到不满。
于谦却依旧镇定自若,回答道:“郕王此举乃是秘密进行,为的是避免消息走漏,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这么多些日子过去了,瓦剌未曾回应,看来他们并不打算接受这份礼物。”
王文和王振交换眼神,那他们还就有机会。
太后掌权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相比于不服从朝臣所言的郕王,他们更愿意太后执掌朝政。
皇上又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昏君,朝中大事几乎不闻不问,全凭身边宠臣左右。
如此一来,朝政混乱,国库空虚,百姓怨声载道。
太后虽有心整顿,但面对如此局面,也是力不从心,便是多依靠着内阁和六部,权力才从太后的手中逐渐转移到了王振和王文等权臣的手中。
孙若微虽然对朝政有着自己的见解,但面对着朝中大臣的明争暗斗,以及外敌的虎视眈眈,她不得不依赖于这些有实权的权臣。
这样平衡的局面保持了多年,两方相安无事。
好在朱祁钰被软禁在宫中,他们这些朝臣才放下心,终于不用担忧哪一日就被抄家了。
割地赔款算什么?只不过是损失了一些边远的土地和暂时的财富。
土地没了可以再夺回,财富没了可以再积累。
手头上的权力没了那可是万万不可的事情。
于谦岂不知这些老狐狸都在谋算什么?“此等重要之事还是告知郕王为好,郕王再怎么糊涂,那也是皇室血脉,国之根本。
即便朝政再怎么混乱,皇族的威严和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那皇室出这个废物王爷真是倒了霉了!”
“哟!
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呢?”
朱祁钰手里拿着把折扇轻轻摇晃,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纷纷跪拜,口中呼喊着“郕王千岁”
。
朱祁钰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自顾自地坐在主位上,成敬狗腿地为他斟上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
朱祁钰轻轻啜了一口,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和深不可测,“本王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割地什么赔款,怎么?就这么着急把大明的江膳拱手让人吗?”
“你们这些朝臣,难道忘了大明的江山是祖辈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吗?割地赔款,岂不是让祖宗蒙羞?我大明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殿下您这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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