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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应命也离开了大堂。
_空荡荡的中军大堂中此时只剩下韩谈陪着皇帝,韩谈充满崇敬的望着沉思中的小皇帝,不由得与登基前那个嬉闹无度的小公子进行比较,又与登基后收敛玩乐但对政事仍颇生疏的新皇帝比较,不知不觉中,他脑中的一个人竟然分化成了截然不同的三个人。
韩谈使劲晃了晃脑袋,前两个形象勉强合并在一起,但这当前的第三个形象,怎么也还是无法融合。
胡亥醒过神来,看着韩谈奇怪的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我脸上开出了一朵花?”
韩谈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一躬身,“陛下,臣失仪了。
臣看着陛下这几天的作为,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行了,你不是又要奉承我了吧,省省心。”
胡亥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你的剑技比我即将在军中选出的剑士相比如何?”
“陛下,臣的剑技与军中剑技应为两类。
臣之剑以卫护先皇帝和陛下之用,利在狭小空间内施展。
军中剑技则多用于疆场厮杀,以大开大合为特征。
若如陛下刚才所言为军中配单刃直刀,军中剑技又可称为刀技。”
胡亥习惯性的又用手指敲打几案,片刻后对韩谈说:“一会剑士集合之后,你代我去看一下,让他们自行分成两队,即善室内或里巷内剑击的为一队,善开阔场地剑技的为一队。
搏击之士就如我的贴身护甲,称为甲卫,善里巷窄地剑击称为盾卫,善阔地剑击称为锐卫。”
“还有,宫内宦者中,怕不会只有你一人善剑吧?等回宫后你把内宦中有武力之人也组织起来。”
他用有些疲乏的语调说:“现下军中实在乏人,几十万刑徒为肉,正兵为骨,才能真正建成一支强兵。
所以,我的护卫还要精简,要把可用的人手都用起来。”
“嗨。”
韩谈恭敬地回答道。
一刻之后,冯劫匆匆走入大堂,拱手对胡亥说:“陛下,此人为姚贾随吏,说在蓝田县发现了一起故赵遗族预谋刺驾的事件,要向陛下详禀。”
“让他进来吧。”
“嗨。”
乌闻进入大堂,恭敬的向皇帝行拜礼。
“起来吧,”
胡亥问:“你是姚贾的属吏?”
“陛下,臣一直跟随廷尉…典客贾,有十几年了。”
乌闻目光钉在胡亥的几案上回答,然后又略略侧头看了看周围侍卫的郎中军、又看了看冯劫。
,!
胡亥冲着韩谈使了个眼色,韩谈一摆头,郎中军都撤了出去,冯劫见状也告辞说要看一下选出的剑士情况,大堂内只留下了韩谈。
“坐吧,韩谈赐酒一觞,乌卿想必是也跑乏了。”
“谢陛下。”
乌闻端起酒觞先向皇帝一举手,然后凑到唇边大大的喝了一口,对胡亥说:“臣一直随典客贾为门客,早年典客使六国时,臣曾协助铺布六国细作。
此番陛下命典客设听风阁,典客为阁主,臣及两个早年一直共事的同僚在典客之下按六国故地分任三阁辅,臣忝为故赵魏韩辅。”
说的太急,他停下来捯了一口气:“因时间急迫,为尽快助陛下展开听风,阁主与各辅商议,将一统后遣归的旧细作筛选后立即启用,同时再行考选新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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