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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这就是他故意挑刺了,李韵娇生惯养的,又穿了不便行动的鱼尾裙和高跟鞋,2米多接近3米的高台,不像我们这些练过的说跳就能跳了。
“别说气话了,”
我说,“她肯定在找能下来的路。”
“g市领导都在等着她,她肯定不愿意拂了他们的面子。”
秦嘉守说。
说虽然这么说,但我发现秦嘉守一直朝着河堤上张望,明显还是期待李韵下来看一看的。
我看他这副模样,不禁生出了一些同情。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缺爱的孩子。
过了一两分钟,李韵果然匆匆地从绿化带小道上跑了下来。
她脚上的鞋子不知所踪,手上提着的裙尾沾满了泥泞。
张伯举着伞跟在她身后,但是毕竟年纪在那儿,手脚不利落,追不上她,打伞全打了个寂寞。
李韵也淋成了一只落汤鸡,妆全花了。
“嘉守!”
她一边嘶声呼号着,一边跌跌撞撞地朝我们跑来,“嘉守!
——”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失态的样子。
衬衫
李韵平时说话总是柔柔弱弱的,即使发怒,也带着一种有分寸的克制。
但此刻她全然不顾自己往日的形象,从胸腔里发出让人心碎的悲鸣。
那声音又高又急,像一只母兽失去了她的幼崽。
她狼狈又焦灼的样子即使我这个外人看见了也不禁会心疼。
李韵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眼眶通红,脸上都是水,不知道哪些是雨,哪些是汗,哪些是泪。
“嘉守,妈妈看看,没受伤吧?”
她搀住秦嘉守的胳膊,焦急地上下打量。
秦嘉守僵硬地说:“没事。”
“嘉守,妈妈知道错了,你以后不要吓妈妈了,好吗?”
李韵声音嘶哑,语带哭调地说。
秦嘉守没有回答,视线往下,看着李韵红肿的脚踝。
看得出来他明明已经心软了,但似乎不想轻易和好,于是干巴巴地问:“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刚才下车太着急,不小心崴了一下。”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张伯适时地劝道:“这么大的雨,咱们回车上再慢慢说吧。
小少爷,您受累,背夫人一段。”
现场十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张礼来却建议让秦嘉守背回去,明显是想帮助他们和解。
也只有张伯这样的老员工敢差遣秦嘉守了。
秦嘉守什么都没说,背对着李韵蹲下身。
李韵愣了一下,随即含着泪花笑了:“好,我们回去。”
秦嘉守一米八五的身高,我勉强可以举高点给他打伞,背上再多一个李韵,我的身高就不太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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