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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婕妤心思敏感,臣始只是担心她得知结果后会多想罢了“
时瑾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胺会好好考虑的。
“
皇后没再就着这件事继续说下去,见两位主子不再说话,宫人击了击掌,伶人又重新上了戏台。
待时间差不多了,皇后才起身告辞。
一出揽月楼,问春便没忍住地问:
“娘娘,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已经定下徐婕妤或杜婕妤了么?小公主当真不会留下么7“
相处数日,问春待小公主也有了点感情,一愚到小公主会被送去,便有点惜怠地提不起劲。
皇后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烦躁:“你不是都听见了么,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1“
问春被陡然一训斥,她有点懵,立时缩了缩脑袋,有些委屈地瘤了瘪唇。
她拿头偷偷看了娘娘一眼,怎么觉得娘娘今日心情有些不好?
皇后坐在仪仗上,夏日时,仪仗只有一层薄薄的帘子,遮拭住些许刺目的阳光,如今这层帘子也能挡住外人视线,不叫人看见皇后现在的神情。
她闭着眼,许久,她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按下心底的那抹心浮气躁。
她诞下嫡子后,时瑾初有多久不曾质问过她了?
现在再回想当时的情景,皇后不由得有些愧悔,的确是她失了分寸,时瑾初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她频繁地提起仪婕妤,时瑾初没察觉到端倪才是不可能。
皇后疲乏地揉了揉眉心,但她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了,在看见那杯碧螺春时,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仪婕妤,且一种没由来的预感让她忍不住地提起仪婕妤。
或许是她在试探,而时瑾初也察觉到了,所以他觉得不虞。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试探什么,皇上宠幸过的妃嫔还少么?
仪婕妤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她不该这么在意的。
仪仗回了坤宁宫,皇后坐在案桌前,翻看了两下卷宗,纸张从指间传来些凉意,而这抹凉意也让皇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是皇后,其余妃嫔再得宠,也和她不同。
就如同这些卷宗,也只会送到她的坤宁宫一样。
但她的冷静只维持到了翌日御前传来消息时,问春憋着口气:
“御前传来旨意,杜婕妤即日起晋为修容,日后由杜修容照顾小公主。
“
彼时正是请安结束后,皇后坐在梳如台前,对着铜镜正拆着繁琐的发髻,她几不可察地一顿,手中的玉簪落下,掉在梳如台上,轻轻的一声脆响,玉簪磕在桌台边缘,咕叽一下断成了两截。
问春惊呼了一声:“娘娘!“
这玉簪是年前皇上赏赐,上好的红血玉雕刻而成,篡头是牡丹花样,贵重非凡,很是得娘娘善爱。
皇后回神,她低头看向梳如台和地面上各一截的玉簪,脸上神色格外寡淡。
问春看得胆战心惊:
“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语气极为冷静地问:“杜修容得了圣旨后,都做了什么。
“
问春不明所以道:“她派人去了一赵闻乐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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