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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身轻松,走贵宾通道前往地下停车场。
站定后,罗稚驾车径直停在了她的面前。
从机场到明隽,只在刚上车的时候,罗稚跟贺尘晔交谈了几句,此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盛怀宁脑海里的思绪,千回百转着。
从与罗稚的那通电话结束后,她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是托罗稚找人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她的耐心可有可无,更是对事不对人。
当时她在微信上求了许久,罗稚都是缄口不言,只冷冰冰地撂下一句,回去详谈。
这不,盛怀宁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盼望着别堵车,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实在如坐针毡。
良久,车子终于驶入地下车库。
盛怀宁一声接着一声催促,一迈入公寓的入户门,鞋子都来不及换,就回身怔怔地望着罗稚。
罗稚弯腰下去,边换鞋边掀眼撞上她的视线,表情一懵,一时之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那个…”
跟在两个人后面的贺尘晔早就换好了拖鞋,自然而然地拖着行李箱朝里走,语气无波无澜,仿若完全没察觉到这陡然沉闷的气氛。
“我去衣帽间帮你把行李收拾出来,”
说完,又挪开视线,“罗经纪方便的话,可以留下来一起用晚餐。”
罗稚错愕几秒,“谢谢。”
话落,男人抬脚,径自进了衣帽间,还顺手带上了门,将里外彻底隔绝了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盛怀宁带着罗稚去了书房。
直到落锁的声音响起,她才迅速转身,话都说不利索,“到…到底什么事?”
罗稚轻蹙了下眉,双手叠放在膝上,靠回椅背,说:“明天有场应酬,老板吩咐我带着你去。”
盛怀宁怔忡了许久,依稀发出一声不解的短哼声,没懂眼前的人如此费力地卖关子,竟就只是为了跟她说这个。
她没再深想,声音低着,“娱乐圈里的陪吃、陪喝、陪玩,我做不来。”
罗稚把耳边落着的一绺碎发挽回去,知道她大致是想歪了,急忙出声把她拉了回来,“就只是吃顿饭,我带着你,你带着嘴就行。”
“喔。”
寂静几秒,她还是不太相信罗稚这般火急火燎,兴冲冲跑去机场接她,没有其他的目的。
这种小事,发条微信给她,都好过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陪她在这里闲扯。
盛怀宁眉尾一扬,直言:“你可以进入正题了。”
罗稚瞳孔骤缩,深吸了口气,默默组织着语言,过了会儿,才说:“你让我找人查的那件事…”
这话精准勾起了盛怀宁的好奇心,她翕张唇瓣,抢话:“是谁?”
“贺…”
罗稚支吾着,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转而又道,“你去服务中心取车的那天,早上九点钟的时候,他也去了。”
看着眼前的人遥遥冲着衣帽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本能地勾唇,呵笑出一声,“还有呢?”
“没…没了。”
盛怀宁不带任何迟疑,忍着半刻前惊悸的不适,抑制不住地怒喝,“告诉你找的那个人,我付钱给他,不是让他拿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随意糊弄的,我盛怀宁的钱没那么好赚。”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
她右手施了点力道,一把扯开了窗帘,不由皱紧眉头,“服务中心又不是特地开给我的,我可以去,他不能去?没有证据前,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些。”
罗稚没想到自己仅说了这么几句,就让盛怀宁如此怒火中烧,暗暗懊悔不该这么草率。
她的本意只是为了提醒盛怀宁一下,毕竟凑巧的事情太多了,能提防就多提防一些,无奈她还是低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失语几秒,她起身走到盛怀宁的身后,一同望向窗外。
维港的黄昏,像是被人打翻了调色盘,火红晚霞渲染出一整片渐变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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