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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个字从谢行之口中一字一顿说出来,仿佛是另有所指,月吟鸦睫轻颤,从他温润的眸光中瞧出几分异样,在这惬意舒爽的清晨中,忽然生出无尽的燥热来。
如谢行之所言,昨夜她确实是被翻来折去,本就疲乏得不想睁眼,迷迷糊糊中又他弄醒。
这一醒来,又被谢行之拉着,继续没有做完的事情。
反反复复一直到夜深才得以停歇。
“表妹若是入睡困难,我那有安神的香料,入睡前在香炉中点上,可帮助入睡。”
谢行之顿了顿,看了眼规规矩矩站好的姑娘,唇勾了勾说道:“表妹过后来一趟我院中,我给表妹细说那香料的用量,以免表妹不懂,用少了没效果,用多了适得其反。”
月吟心里犯怵,谢行之哪有什么安神香,她这一趟再去鹫梧院不知何时才会被放回皎月阁。
谢行之定然是还记着她支走他后偷溜出了鹫梧院,再被他逮住,免不了顿惩罚。
月吟只要一想起昨夜的事情,腿便有些酸软,连忙拒绝道:“多谢大表哥好意t,我那也有安神香,便就去叨扰大表哥了。”
这厢,谢漪澜经哥哥这般一说,大抵知道了表妹心里藏的是那件事,于是出声安慰道:“表妹放宽心,莫在再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月吟顺着谢漪澜这话点了点头,只想快些把这话题揭过去,“谢大表哥和表姐的关心,咱们快去外祖母那边吧,请安去晚了看不好。”
“表妹言之有理。”
谢行之自是猜到了她这一番话的小心思,可就是不想如她所愿。
甫一,话音刚落,谢行之看向月吟身上那件立领衣裳。
都是夏日了,竟还是春日秋日的着装,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纤白的脖子全然被衣领遮住,宛如不让人窥探半分一样,而那立领要遮掩什么,谢行之再清楚不过。
如今她白皙的额角上出了层薄汗,微红的面庞衬得她小巧的脸如桃花般粉艳。
真真是人如娇花。
谢行之细长的眸子眯了眯,眼尾微微上扬,问道:“表妹昨日还穿了一身清新婉丽的衣裙,今日怎换回了春日的穿搭,表妹莫不是身子又不适了?”
一行人本来都准备去淳化堂了,可又因谢行之这话再次聊了起来。
月吟唇瓣抿了抿,只觉谢行之是故意的,脖子上的痕迹全是他弄出来的,在人前偏偏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明知故问。
月吟缓缓启唇,仍旧是回谢漪澜的那番话,是泡澡泡久了着了凉。
谢行之闻言颔首,置于腹前的手两指捻了捻,指腹似在凭空摩挲什么圆润的珠子。
他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姑娘,温润的眸藏着一丝乌沉,仿佛早已看穿了她蹩脚的谎言。
谢行之关切叮嘱道:“虽然已入夏一月了,但表妹也得注意,切莫贪凉。”
月吟婉声回道:“往后会注意的,谢大表哥提醒。”
谢行之看眼月吟旁边站着的谢漪澜,道:“四妹以往便是不听话,夏日贪凉多吃了冰镇荔枝、冰镇西瓜,上吐下泻了一整日,还被爹娘罚了往后的半月里不准碰冰物,表妹若是不听嘱,也是逃不了一顿罚的。”
谢行之笑着把话说完,听上去是玩笑话,却让月吟心生寒意,特别是他口中的那“一顿罚”
,她呼吸快了几分,腿间的那处仿佛现在还疼着。
她手放在腹前,不动声色地借着垂下来的长袖掩住。
“哥哥!
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怎么还在表妹面前提,我好没面子的。”
谢漪澜被当众揭了短,面上挂不住,拿着团扇碰了碰发烫的面颊,有些嗔怨地看谢行之一眼,“八九岁的小孩,贪吃是正常的。”
谢漪澜看了看月吟,挽尊道:“表妹莫听哥哥的,我才没有上吐下泻一整日。”
月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有些尴尬地扯出个笑容。
谢行之又道:“表妹乖巧懂事,自是比你听话,也听人叮嘱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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