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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在他唇上贴了贴,道:“也不许拒绝这朱砂。”
嬴政反抗的手一顿,推开他的动作一时也就停了,转而搭去他腰间。
秦政被他摸得觉出一阵腰酸,在他眼角点下的朱砂都旁移了些许,又问道:“方才你所说,可有具体?”
嬴政回他道:“大可在故都中选一处。”
毛笔的触感在面上游走,秦政问他:“选哪处?”
·
此事嬴政也是方才起意,并未有想好,道:“或许都可行。”
秦政也这么觉得,但就此事,他在时间上有些许意见:“就是不出十年,未免也有些太远了。”
“也是。”
细密的触感沿着眼角向下,时不时落下,嬴政怀疑他或许在乱画。
画了几笔后,秦政稍稍离远了些看,道:“不如先在宗庙中拜过祖辈。”
嬴政轻轻笑:“反正现在宗室尽然在你掌控。”
“是,”
秦政继续在他眼角点了几笔,道:“借个由头前去即可。”
嬴政于是问:“为来年祈福的由头?”
“可。”
秦政最后在他鼻尖也点了一笔,随后将笔搁去了一旁桌案。
嬴政想去触,却被秦政按了下来,干脆继续问:“只带我一人去,或许太过惹人生疑。”
秦政则道:“你如今日日待在我身边,其实也有诸多人议论。”
他说着,俯身去嬴政肩上,擦去了鼻尖上的朱砂,与他道:“若是忧心,也可再带一人。”
嬴政落目去看肩侧被他沾染上的红,问:“谁?”
秦政于是道:“知晓你身份的人。”
知晓他身份的除去王乔松,朝堂上应该未有他人,除非他在去赵国那段时日秦政告知了他人。
嬴政猜了一个:“蒙毅?”
“嗯。”
秦政盯着他脸庞不放,还想再度拿笔,在他手上也添几笔,嬴政这次阻了他:“别闹了。”
他提醒秦政:“待会还有晚宴。”
他肩侧还被秦政染了红纱,待会晚宴时分还得换一身衣裳。
说着又好奇他到底画了什么,想去拿铜镜,可这边处理政务的桌案哪里又会放置铜镜。
他的视线看去秦政,秦政道:“对我说些好话,我就唤人上湿帕与铜镜。”
嬴政可不听他的,道:“我照样可以唤人。”
“你若是不说,我便唤人进来,”
秦政威胁他:“你难道想让他人看见?”
“有何不可?”
嬴政与他道:“谁给我画的这些?”
他靠在秦政耳边,道:“是秦国的大王。”
随即又退开来:“而他们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所以他对诸多身外名毫不在意,但秦政可不一样。
在他人看来,就是他在幼稚地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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