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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桑昧菀住的还是自己三年前地那个房间。
入目是粉色波浪纹的亚麻窗帘,书桌,地板一尘不染,就连床上铺的墨绿色水洗棉的床单都透着一股崭新的味道。
这里应该被人保护的很好。
许是白日睡得多了,反叫桑昧菀倒在床上没了睡意。
生物钟一到,桑昧菀就醒了,打算做早餐。
可到了厨房,桑梓渊已经把早餐,都端上餐桌了。
爆浆蓝莓三明治和红枣花生牛奶,奶香味肆溢,勾出了桑昧菀的馋虫。
“梓渊哥,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桑梓渊看到桑昧菀收拾好了,笑了笑,说:“是,大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吃,可我又不能做的食物太单一,所以我都是做好了之后,在打成细浆喂给他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桑昧菀觉得自己很是羞愧,明明这些都是她这个当女儿该应做的。
“梓渊哥,真的很对不起。”
桑梓渊做这些是自愿,根本就不需要桑昧菀的歉意。
再说,若是他不这么做,他怕同桑昧菀最后这一点的羁绊也会没有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拥住了桑昧菀。
但也只是须臾,桑梓渊又坐回到对面,语重心长地说:“昧菀,我之前就和你讲过,照顾大伯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只希望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相信我。
我可以对别人撒谎,对你,我不会;我会拒绝任何人,但那任何人里没有你;我也许会伤害很多人,但我宁愿伤害的是自己,也不愿叫你受伤害。
昧菀,我就是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能想起,今天我说的这番话。”
桑昧菀凝视着桑梓渊的眼睛,他的眼眸里很坚定。
坚定到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慌乱。
桑昧菀也从没有去怀疑过桑梓渊。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骗她的人,也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也难怪穆玮琛会多想。
她也有些察觉到,桑梓渊对自己似乎真的有些不同。
但她还是不愿让自己想的太多。
如果真是那样,她只怕自己承受不起桑梓渊对她的这份感情。
与其那样弄得两个人都尴尬,还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梓渊哥,你放心,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会牢牢记住的。
父亲还要在麻烦你帮我照顾几天。
等过了这阵子,我争取每天都过来看看他。”
桑昧菀其实并不敢把桑志坚带出这间屋子。
毕竟,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在她的心里仍是一个死结。
抛弃其他的怨恨不谈。
秦斯凡也许不是把父亲害成这样的凶手。
可他到底在桑志坚出事的那天,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而且监控里他明显有推搡桑志坚的动作。
在桑昧菀看来即使秦斯凡不是主谋,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要不然父亲不可能连抢救的最佳的时机都错过了。
桑昧菀想到自己在索溪里的这三年,大大小小的绑架也算不少。
虽然每一次她都能顺利的脱险,但之后,她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恢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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