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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确实死有余辜,想来即便吕姹不自行作死,咱们然然也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肯定会设法故意刺激她,好让她露出破绽。”
宁浅一边说着,一边心有余悸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嗯,当时我亦担心萧海会出来捣乱。
还曾思量过,倘若然然手段过于激烈,会不会致使怀瑜和君为觉得咱们家做事太过狠辣,进而与咱们家产生离心离德之举呢。”
季怀声轻轻握住宁浅的手,以此给予她安抚,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那边正在互动的几人,“只是未曾料到,这萧海此次竟然如此识趣,这般识时务,着实令人大为意外。”
宁浅轻轻叹了口气,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季怀声的脸上,眼中的担忧之色愈发浓烈了几分:“谁说不是呢。
不过你仔细想想看,萧海这些年生意能够做得风生水起,他最大的优点不就是识时务嘛。
再加上然然对吕姹展现出的那简直就是雷霆手段,萧海估计是真真切切地被吓到了。
可是,我这心里呀,总是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季怀声听了,将宁浅往自己身旁轻轻拉了拉,双手搭在宁浅的肩上,温柔地凝视着她:“你呀,别总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觉得然然的做法并无不妥之处。
你瞧瞧咱然然,恩威并施、赏罚分明,依我之见,她不仅比我和子期更适合担当家主之位,甚至比咱爸还要更为合适呢。”
“你这眼睛只盯着不好的地方看,你看看家里人现在望向她的眼神,哪一个不是将她视作神明一般,满满的都是崇拜与钦佩之情啊。
至于萧海他们这般对咱们闺女心生忌惮,也并非全然是坏事啊。
至少想要做什么对基地不利的事情他们也需要再仔细斟酌。”
宁浅依旧摇着头,嘴唇微微颤抖着:“我知道咱然然颇具本事,可是你了解我的,我这颗心总是难以放下。
我就怕她如此行事,家里人虽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心底里会不会觉得别扭呢。”
季怀声抬起手,轻柔地为宁浅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目光中满是疼惜之意,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且看啊,咱们闺女在处理吕姹、宁渚、雪霁以及萧海这些人的事情之时,那可是精准施策,因人而异,四个人四种全然不同的方式,就连态度和言辞都各有差异。”
“这便充分表明咱们闺女对不同的情形、不同的人剖析得是何等透彻,她绝对具备管理好家族的卓越能力啊。
咱们理应对闺女抱有十足的信心才是。”
宁浅听着季怀声的话,望着他那温和且坚定的眼神,心里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情绪缓缓地缓和了些许:“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希望真如你所言吧,唉,我也就是瞎操心罢了。”
季怀声将宁浅轻轻搂入怀中,轻声说道:“哪是什么瞎操心,你这是身为母亲的关心则乱。
不过真的无需担忧,咱们的女儿定然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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