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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墙站起来,擦了擦血,拿起玻璃桌上放着的酒,没把程殊看进眼里,带了挑衅地对洛萨举了举:“来喝吗,美人?”
洛萨被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吓到了,她往程殊那边躲了躲,没出声。
程殊阴笑着点头,说:“有种。”
他走两步一脚猛地踹在男人胸口,弯腰抓起男人的头发,没收力,“哐”
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连带着桌面出现了裂缝。
砸一下程殊就从嘴里挤出一句“还喝吗”
,男人不回答就再更用力砸。
男人痛苦地嚎出声,鼻骨像是被磕断了,声音喑哑从喉腔里溢了出来。
“不…不喝了。”
程殊停了秒动作,把嘴里的烟头按上醉汉的手背,烫出一个红色的疤。
他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磅礴的怒意涌上,气得几乎没法停手。
唯一的理智便是把男人拖拽到了墙角,洛萨看不见这个场面。
程殊拿过那瓶酒,掐开男人的嘴,不顾挣扎塞了进去,酒液顺着瓶口往下灌,把男人差点呛没半条命。
酒瓶被“砰”
地一声砸碎,程殊握着瓶颈,问:“哪只手碰了她?”
醉汉不答,他满眼畏惧地看着那破碎的酒瓶,疯狂往里头缩。
洛萨听见角落里的嚎叫声,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
回想之前被按着不能动的情景,她突然出声叫住了程殊,能听出颤音:“塞巴斯蒂安,我怕,我很怕。”
她不想待在这了,她想去有安全感的地方。
程殊听见洛萨的声音缓了缓神,低眉看着男人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松开了手,拿过一边的纸巾嫌弃地擦了擦。
他慢悠悠掏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瞥了眼躺着的醉汉,对电话那头说:“华雷斯博尼达酒店,三楼左数第八间房,有强.奸犯受伤了,伤势不明。”
程殊看着男人,眼神极其不屑地吐出一句话:“unbastardo.”
洛萨闻言愣了秒,这是他第一次听见程殊说脏话,可以说是很脏,但配上他的语调听起来却一点也不粗俗。
程殊转过身,顺手提了洛萨的行李,示意洛萨去他的房间。
门刚刚关上,洛萨便冲进了浴室。
她像只慌张的小兽,有些急不择路地撞了好几下墙。
程殊喉结微动,他走进去,目光淡淡地和浴缸里赤.裸的洛萨对视。
他俯视着她,把洛萨身上的每一寸美好尽收眼底。
“为什么给他开门?”
洛萨以为程殊在责怪自己,她埋着头,搓锁骨的动作不断加速,直到大片的红痕出现。
他蹲下,捏住她的手抬起来,逼她看着自己。
程殊皱眉,低声呵斥:“不疼吗?”
洛萨眼泪水啪嗒掉,她小声说:“那个门没有猫眼,我以为是你。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他。
他没动我,塞巴斯蒂安,你相信我。”
程殊蓦然心口堵了口气,他捏了捏鼻梁,半天教她:“你不用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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