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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嗣音提了提唇角,带着些许讥讽的意味,一字一顿道:“跟你去死吗?”
男人一顿,有些不明所以地挪开他的手,看向谢嗣音的眼睛。
谢嗣音的眼中重新涌出泪花,嘶吼着道:“你还要缠我到什么时候?我不是你口中的娇娇,我是谢嗣音,是大雍朝的云安郡主!
不是你口中什么娇娇!”
男人抿抿唇,固执道:“你是,你只是忘记了。”
话一出口,所有的宣泄都变得顺其自然。
谢嗣音哭着笑出声:“对,我忘记了!
那是因为我开始了新的一生。
就算我上辈子真的是什么娇娇,可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
我有了新的人生,新的经历。
而上辈子那个娇娇,她死了就是死了。
即便我是她的转世,可我终究不再是那个人了,也不是与你有着共同经历的那个人。”
男人听得一脸懵,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静静看着她。
谢嗣音已经被缠得近乎崩溃,继续哭着道:“我前日里到寺庙给你念过经、上过香、烧过纸钱了,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了,如今也应当两讫了。”
男人重复了一遍:“念经?上香?烧纸钱?”
谢嗣音哭着抹了一把泪,哽咽道:“你都没有收到吗?”
男人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什么,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认真摇头回答:“没有。”
谢嗣音吸了吸鼻子,止住泪水,继续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你才没有收到。
你叫什么?”
只要她知道了他叫什么名字,她醒过来就请老方丈收了他,只是不知这个鬼魂肯不肯说出他真实的姓名。
男人一脸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出口的时候,他才慢慢开口道:“仡濮臣。”
谢嗣音心下一喜,问得细致:“怎么写?”
仡濮臣将她抱起来,背对着他揽在怀里。
谢嗣音有一瞬间的呆滞,动了动身子想挣脱开。
仡濮臣以利器对着她,哑着嗓子威胁道:“别动。”
谢嗣音登时不敢再动了。
仡濮臣拿过她的右手,用食指在她的掌心勾画,动作轻柔,带着些微的痒意。
谢嗣音有些想收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握着手腕动弹不得。
等男人将三个字写完,谢嗣音已经又憋红了一张脸,老实点头:“我知道了。”
仡濮臣好整以暇的问她:“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准备怎么做?”
谢嗣音咬了咬唇,反问回来:“那我需要做什么,你......你才能安息?”
仡濮臣眼角微微抽了一下,跟着从喉咙中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若真的想我安息,那......就为我在寺庙中诵经九九八十一天吧。”
谢嗣音有些迟疑,九九八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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