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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殊以为那些退休官员中可能有他爹认识的人,生怕告状的信会在结案之前寄到京城让他有口难辩,万万没想到来自他爹的发难没等到先等到了他们包大人的“温和”
问候。
不是,那些退休老臣给包大人写信告程元和李坤官商勾结也就算了,怎么连他一起告?
他才来登州几天?眼见不一定为实啊老大人们!
小小苏欲哭无泪,要不是已经过了满地打滚的年纪,他能当场哭天抢地喊冤枉。
就算不能满地打滚,喊冤的流程也不能少。
不是他强词夺理,青天大老爷明鉴,他是真的冤枉啊!
公孙策站在旁边忍笑忍得艰难,看着这小子喊冤叫屈也不帮他说话。
他们这些天巡视军营不在城里,所有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得来,并不清楚州城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程元和地方商贾勾结,怎么个勾结法?
按照他们以往的习惯,发现地方官场有问题后包大人就会着手去查。
这次身边跟了个初出茅庐的小辈,想着要让年轻人历练历练,索性便将事情都交出去,他们在旁边保驾护航。
新官上任三把火,以他们对这小子的了解,到任后上任肯定得搞出点动静来。
包大人在登州能看着点儿l,等包大人离开,天知道他还能有多少奇思妙想。
就是没想到动静能这么大,通判大人一来,登州的官员能被拉下去一大半。
不愧是他们包大人看好的年轻人,刚到地方就能成为不输包大人的官见愁。
这不,不光贪官愁,嫉恶如仇的好官也愁。
包拯当然知道苏景殊清清白白,人是他带出京城的,要是再不清楚这小子的本性他这些年的官就白当了。
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让那些见多识广的老臣都觉得他是个贪官。
到了退休荣养年纪的老臣各个都是人精,想骗他们可不容易,还是说这小子真的有当贪官的天赋,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是个贪官?
小小苏冤枉的不要不要的,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包大人还不知道吗?
他就是稍微演了一下,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不入戏怎么忽悠程元?
冤枉,天大的冤枉,再多看一眼信上写的东西外头就能下起鹅毛大雪的那种冤枉。
公孙先生再继续看热闹的话,他待会儿l真的能和窦娥一起弄出六月飞雪,不光有六月飞雪,还有血溅白练和大旱三年。
青天大老爷,看在大旱三年的份儿l上也不能草率给清白的好官定罪啊。
“景哥儿l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怎么还能怪别人看热闹?”
公孙策将几封信收好放回桌上,眸中笑意更深,“景哥儿l此计有风险,却也有用。
可惜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就不好用了。”
办案时能打入敌营再好不过,不过想混进去却不容易,这小子
能让登州上下都觉得他是个贪官也是有本事。
“我那是将计就计。”
苏景殊撇撇嘴,他能想出这么个主意都怪程元,“庞衙内知道我要来登州后给程元寄了封信让他照顾我,谁知道程元因为那封信笃定我是个纨绔子弟,我看上去像纨绔吗?”
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会干的纨绔也就算了,还觉得他的状元来路不正,这能忍?
既然觉得他是个预备役贪官,那他就顺势而为看看贪官阵营是什么样,不然白听了那么多风言风语。
而且他打入敌营的计划也不是万无一失,要不是李坤察觉到不对劲派严冬来刺杀他,包大人还得在军营里多转悠几天。
程元说他去安抚李坤,李坤也说了要设宴给他赔罪,不打不相识,然后才是真正的打入敌营。
可惜赔罪宴还没开始就先等来了严冬的刺杀,李坤已经发现他们不可信,打入敌营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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