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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对不起，他思想不健康，但是穿着围裙勾引人的佘董就没一点错吗？他自找的。

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沈观棋神清气爽，甚至心平气和地欣赏了对方肩背肌肉鼓起，绷出漂亮弧度的颠勺表演。

好看，爱看。

在端菜上桌的过程中，沈观棋脑内基本就只有这四个字。

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散发着腾腾热气，深深抚慰了沈观棋吃了一周外卖的悲惨肠胃。

“所以，关于蝴蝶。”

沈观棋在两人落座后开启了话题，虽然这大部分是他为了邀请佘雍共进晚餐的借口，但他确实也忙里偷闲看完了一整本《蝴蝶圣经》，并且惊叹于进化的神奇。

“嗯？”

“你为什么会喜欢它们？”

沈观棋问，蝴蝶和佘雍表现出来的特质几乎是完全的反义词，一个脆弱而柔美，一个强大又冷硬。

佘雍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随后才开口道：“我曾经见过一次蝴蝶的迁徙。”

“迁徙？”

“黑脉金斑蝶，唯一的迁徙性蝴蝶。

我当时……过得不太顺利，那天早上起床，例行看了看窗外，然后就看到了蝴蝶。”

佘雍的手指点了点桌面，目光凝在虚空中的一点：“铺天盖地的蝴蝶，一下就盖满了目光所及的所有树木。”

沈观棋敏锐地注意到了佘雍提到过去时眼中闪过的阴霾，但是和刚有好感的暧昧对象讨论旧日创伤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因而他只是笑起来道：“我一定要找找有没有关于这个的纪录片。”

如果佘雍愿意的话，他可以是最好的倾听者。

这顿饭在沈观棋的努力找话题和佘雍的配合中宾主尽欢。

饭后，再次争取厨房使用权失败的沈观棋看着佘雍收拾残局的背影，心说我这是约了个田螺姑娘回来吗？

随后手机嗡鸣一声，沈观棋低头看了看，发现是师门群的人歇过劲来，开始约夜场了。

他抬起头，看着佘雍擦干手从厨房出来，突然想到一点，拿起手机晃了晃，笑着道：“佘专家，能不能加一下你微信，等我买齐了蝴蝶标本用的东西再来咨询你。”

佘雍面色坦然：“我没有微信。”

沈观棋：“……？”

要不是佘雍的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像说谎，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看穿了想法，然后用最不留情面的方法拒绝了。

沈观棋：“提问：这还是2024年吗？”

佘雍笑了起来：“办公系统是公司独立开发的，日常联络秘书会给我发邮件，如果有急事的话电话联系也足够了。”

“那日常社交？”

“没有这类需求。”

沈观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但沈教授一向不是知难而退的类型，因而他思考了一下，就又露出一个笑来：“那你最好现在申请一个。

很荣幸地通知您，现在您有一个需要微信才能满足社交需求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