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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前几天有个叫路昭的人跑到我姐夫营里去了,在我们那里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我姐夫不信。”
卞秉抱着肩膀看着他,“真的,我姐夫一个字都不信,当场就把这个姓路的抓起来了。”
“好啊。”
王匡压着怒气道,“这个人是我叛逃的部下,是不是应该交与我处置啊?”
卞秉笑道:“那王郡将您是不是也应该出兵协助我家将军啊?”
“此二事不可混为一谈。”
王匡冷笑道,“路昭不过一介匹夫,要还便还,不还便罢!
看在我与你姐夫同朝为官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你滚吧。”
“别别别!”
卞秉又换了一张笑脸,“你要是这么说,就是信不过我姐夫了。
我看此事……这样吧,我让我姐夫亲自押着人送到您营里,顺便再详细聊一聊出兵之事,您看好不好?”
王匡低头略一思量:只要将路昭这一心腹之患交回我营,出不出兵岂不是任凭于我?在我营中他曹孟德还敢造次不成?想至此他也连忙赔笑:“也好,路昭之事倒也罢了。
我与你姐夫自大将军府一别也有一年多未见了,我二人叙叙旧也是应当的。”
“那就一言为定!”
卞秉深深作揖,“王郡将,我姐夫诚心诚意将叛将送回,您可不要驳了他的面子呀。”
“行啊,看在你这个舅爷面上我也得客客气气的。”
王匡见他走远暗自好笑,“呸!
痴心妄想。”
王匡越想越觉得可笑,曹操差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小舅子来办事,还要将路昭绑回,这个隐患竟会轻松得解。
虽然他无意出兵,但鉴于同僚之情、同盟之义也不可简慢曹操,赶紧派人布置营帐,准备酒宴款待。
这时又有人来报,张邈率部至此不远扎营,他也全不在意,只歪在帐里思考搪塞曹操的措辞。
午时未到即有人来报,曹操来拜。
王匡大喜,忙携满营将官出营迎接。
但见曹孟德坐骑白马、身穿便服、头戴武弁,仅有十余名部下相随,并无一人身穿铠甲。
随从之中有匹马上绑缚一人,披头散发,形容憔悴——正是路昭。
“哈哈哈!
孟德贤弟,劳你前来,愚兄愧不敢当啊。”
王匡抱拳拱手连忙施礼。
曹操离鞍下马,客气道:“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出兵的事还请王兄……”
“此事不忙于一时,”
王匡连忙打断,“我已备下酒宴,咱们边饮边谈。”
“客随主便。”
曹操微笑一揖,便随他进了营,后面随同的夏侯兄弟、戏志才、卞秉等随之鱼贯而入,最后面楼异、王必两条大汉押着绳捆索绑的路昭也进去了。
待至中军帐,曹操被让至上位,王匡反坐下位,请曹营诸人西侧列坐,与他的部将相对。
酒宴虽不甚丰盛,但早陈列已毕,王匡端起酒樽,哂笑道:“孟德老弟,咱们同被大将军器重,却始终未得机会深交。
来,愚兄先敬你一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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