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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年轻人是新近入府的阮瑀与刘桢。
他们才二三十岁,却皆以诗文见长。
曹操素爱附庸风雅,将他们由书佐提升为记室,拿着令史一级的俸禄,却很少草拟表章,多是陪着曹丕等公子吟诗作赋。
“也好……”
曹操莞尔,目视刘桢道,“公幹!
你小子快快作出一首为列公助兴,难道还要老夫下去拿你吗?”
刘桢为人诙谐又甚好卖弄,满心要酝酿一首佳作,听见招呼却不肯出列,笑嘻嘻拱手道:“请主公恕罪,在下一时不济,还要再思量思量……不过元瑜兄是文思泉涌之人,且叫他打头阵吧!”
他又把这贴膏药粘到了阮瑀身上。
曹操嘿嘿直笑:“不愿第一个出来又不直说,你小子心眼还挺多的。
那元瑜就来作一首,少时他若不及你,老夫命人灌他酒。”
阮瑀无可奈何只得离席上堂,给在座之人作了揖道:“敢问主公,要一首何等题材的?”
“今日非是会文,不过为列公佐酒,哪有这许多讲究?你随便作出一首便是。”
阮瑀心中暗想:今天这般阵仗,不知又要作出多少诗文。
我是头一个被点将的,若是上来就铆足了劲,刘桢的诗再精彩也品不出滋味了。
倒不如规规矩矩作上一首应景的,但求中庸也好做人……想至此手捻胡须慢慢吟道:
阳春和气动,贤主以崇仁。
布惠绥人物,降爱常所亲。
上堂相娱乐,中外奉时珍。
五味风雨集,杯酌若浮云。
“不错不错……”
华歆就是个老好人,第一个开口称赞。
他一说话别人都跟着响应,叫好声一片,气氛马上热闹起来,曹操也点头而笑。
群声嘈杂之中,孔融提高嗓门嚷道:“不好不好!
这等平平淡淡的东西怎能说是佳作呢?”
老先生挑刺本不该辩白,但阮瑀只当是逢场作戏哄曹操一乐,便斗胆走到孔融面前:“敢问孔大人,在下这篇哪里不尽如人意?”
“从头至尾皆不如意。”
孔融吃了尊酒,微笑道:“先说这第一句‘阳春和气动’,敢问元瑜,现在是几月天呢?”
“大人指摘的是,不过咱们作诗之人图的是意境,今日大家欢聚一堂共赴盛会,岂非人情暖过春意?”
阮瑀振振有词。
“也罢,老夫且饶你这一错。”
孔融乐呵呵还有话说,“第二句又是什么‘贤主以崇仁’此言谬矣!
所谓贤主乃是当……”
华歆听这话头心怦怦直跳,孔融竟要把“贤主”
是曹操还是皇帝分辨明白!
他赶紧举起酒来,不待其把“当今圣上”
说出口,便起身敬酒:“列公请饮……”
他是个老滑头,第一个先敬丁冲。
丁幼阳这醉猫就是贩夫走卒敬的酒也要喝,随即嚷道:“来来来,诸位同饮!”
众人纷纷相敬乱了半天,硬是把孔融后面的话给盖下去了,等到人声稍歇,只听了后半句:“这‘五味风云集’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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