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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享受着祖父母的偏爱,也不意味着罗初就是多么幸福的小公主。
于长健来说,明明阿元现在才是父母唯一的孙子,但他们的钱,却总是没有给阿元花过。
他们的心,总是偏向阿初。
长河已经搬出去独住,长乐也和妻子住在县城,罗家大院就剩长健夫妻和三丰老两口,住着住着,矛盾就逐渐多起来。
“为什么你们偷偷给阿初买雪糕,总是不告诉阿元?你们上次煮了肉,也没叫阿元去吃!”
长健牵着委屈的阿元,来质问父母。
这时候,父母就沉默如石,几乎是默认自己的偏心。
长健不似长乐那样温和,明月也比琼瑶锐利,三丰老两口对他们的策略就是沉默。
长健的怒火就转移到阿初身上,动不动拧一把骂一顿,总归是为撒气。
受了气,阿初也不敢告诉祖父母去,因祖父和三叔吵起来时,实在太可怕。
农忙的时候,长健非要叫阿初去帮忙,祖父母不肯,便吵嚷起来。
长健道:“农户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地里操持?偏她的命就金贵?”
祖父母道:“你晓得你二哥只有这一个孩子!
你若晓得,就不该再说这话。”
长健混气上来了,道:“他命里没有这个养儿子的福气。
就算你含在嘴里,顶在头上,该没有还是没有!”
三丰上来劈脸就是一个耳刮子,父子俩就掐着打起来。
吵得多了,三丰老两口干脆就躲着他。
人家不免指指点点,当笑话去看。
长健也很委屈:“就算二哥只有这一个血脉,可她毕竟是个丫头片子,以后还不是人家的赔钱货?难道阿初一个女娃,还比阿元重要么?”
两代人之间的矛盾,说到底是经济上的不平等。
三丰老两口如今有着令人羡慕的退休金,可长健所拥有的,只有原本分下来的那几亩土地。
任凭夫妻两个如何早出晚归,哪里能比得过父亲坐在炕上就有钱来得轻松。
在长健看来,老两口这些钱,本应该作为全家的共同财产来分配,凭什么只花在阿初一个人身上。
可在三丰看来,我的钱,我花在谁身上,是我自己的权利。
即便是儿子,也并不能觊觎我的钱财。
本来作为父子中间润滑剂的李春仙,中风后劳动价值很快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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