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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诧异地看向比利：“你居然还懂这些？我以为比利你不会看跟婚姻什么相关的东西，难道你是也想结婚了？你这个年纪也不算多早，慢慢找的话，等找到了差不多也该是结婚的年纪了。”

英国现在这个时候的中产阶级结婚大概是在20多岁左右，不管男女。

“看报纸总会看到那些的，我可没想着结婚这件事。

而且连夏洛克都会看一些爱情小说，我看这些又怎么了。”

“那是因为华生放了这些书在书柜里，我只是瞟了一眼而已。”

福尔摩斯不满的声音响起，比利这个时候才发现对方原来已经下了马车，正站在门口。

看到福尔摩斯，华生脸上露出笑容来，连忙上前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为什么比利一个人进来了你不进来，我还以为是比利一个人来拜访呢，没想到你一起来了。”

福尔摩斯回抱了一下华生，两人很快松开，福尔摩斯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到时候过多的叙旧是浪费时间，我跟比利还有事情要继续调查。

而且跟你待的时间长了，不是打扰你跟你夫人之间的相处吗？”

福尔摩斯说到最后声音难得带上了些笑意，没有一丝嘲讽的那种，反而带着调侃。

“现在因为比利送来的支票，玛丽已经把我甩下了。”

华生抱怨，“你们还有案子要继续调查的话，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我们再约。”

华生目送着两人登上出租买车，脸上带着笑意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诊所。

而在出租马车上，福尔摩斯侧头向比利询问：“你跟华生怎么聊到了结婚这件事，难道是看到哪位美丽的患者春心萌动？”

比利猛然听到福尔摩斯说这样的话，还有一些哭笑不得，但转瞬间他总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一些奇怪，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只是告诉华生如果想要维持婚姻，适当的距离感能够加强婚姻的保质期而已。

这只是我随便看到了一句感慨，安慰华生被迫跟他的妻子短暂分离的焦虑。”

“这件事也适用于朋友之间，没有谁能够一直亲密无间，毫无距离，毫无秘密。”

福尔摩斯居然接下了比利的话。

比利点头，确实没有人能够如此。

回到贝克街，比利跟福尔摩斯都聚焦在了那个被切割下来的互相嵌套的两个管子。

这两个管子都是铁管，一个是污水管，一个是自来水管，两人小心的将这两个管子分开，尽量没有让它们互相划伤，随后开始仔细检查起问题来。

看起来真的像是普普通通的互相压迫导致的破损，即使有奇怪的痕迹也早就被水流腐蚀。

最终两人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但福尔摩斯没有放弃，他从污水管里接了足够量的污水，让它们倒在烧杯里，随后放入了一节从自来水管上割下来的铁片——没有被腐蚀过的那一段。

比利知道福尔摩斯是想看一看如果自来水管的铁片泡在污水里，究竟多久能够被腐蚀掉。

说实话，面对这刺鼻的蒜臭味，比利真觉得鼻子有点难受。

或许是为了吃饭着想，福尔摩斯最终将实验桌挪到了窗户旁，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能够让臭味儿透过窗户。

这样之后屋内的空气果然好了一些，让比利松了口气。

要是吃饭的时候还要闻着最难闻的味道，比利觉得他真的要食不下咽了。

“夏洛克，你觉得即使这么巧合的污水跟自然水管件套在一起，污水也能够顶住水压回流到主水管里吗？”

比利觉得这实在是一个明显的疑点，虽然现在的自来水管里的水压并不是太高，但是也不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让污水回流吧？

“这确实是一个疑点，而且这么一点污水能够造成这么多人的中毒？”

但是凯瑞所在的别墅社区确实所有人都中毒了，比利在附近逛的时候也感受到了那些毒素。

甚至在附近的其他社区里也是这样，检查水管的时候能感受到！

福尔摩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蜷缩在了自己的扶手椅上，食指按住自己的嘴唇思索起来。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莫里亚蒂干的？可是凯瑞他们中毒的时间线甚至在年前，这么长时间，足足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布局这么早，让这么多人中毒，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们察觉到不对吗？如果真的想下毒杀死这么些人的话，只是那么一点污水完全不够的吧？

比利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完全不明白对方这么干到底是为什么。

而正在沉思的福尔摩斯忽然眼前一亮，终于放下了自己按在嘴唇上的食指，但他的神色却更加阴沉的几分：“这很可能是对你能力的试探，或许是莫里亚蒂，或许是其他人，他在用这个办法试探你的能力！

他已经察觉到了你有一些奇怪的本领！”

比利瞬间毛骨悚然，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如此隐蔽的检测毒素的能力居然已经被人察觉到了，这到底是什么时候露出的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