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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四天修理“凯恩号”
奉命到瓦胡岛附近水域进行扫雷演习。
“好,好啊。”
当威利把译好的电文拿给德弗里斯舰长看时,他说“扫雷,是吗?看起来咱们的奎格朋友接替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这是否意味着咱们在——在不久后真的要去扫雷啦,舰长?”
“可能吧。”
“‘凯恩号’以前扫过雷吗,舰长?”
“当然,扫过数以百计的教练雷呢。
感谢上帝,从未在真正的战斗中扫过雷。”
德弗里斯爬下床,伸手拿他的裤子。
“只要他们弄清楚一个简单的问题,我是喜欢扫雷的,基思。”
“那是个什么问题,长官?”
“谁在扫雷舰前面扫清道路——哎,去叫史蒂夫马里克到我这里来,好吗?再告诉惠特克,我想要点咖啡。”
“是,长官。”
“可不是那从今天早晨一直熬到现在的那种焦油似的黑汤。
要新煮出来的。”
“是,长官。”
那天晚上,罗兰基弗来舰上吃晚饭,同时给威利从单身军官宿舍带来了一叠邮件。
像往常一样,威利首先撕开梅的来信。
她已回学院读秋季班了。
这对她是个牺牲,因为那年夏天马蒂鲁宾给她谋到一个中午在电台演唱的工作,她本可继续干下去的。
酬金是周薪100美元。
但我不在乎,亲爱的。
我读书越多,学习得越多,我的野心反而越小了。
去年,我的心愿是作一个顶级歌手,挣最高薪金,其他别无所求。
起初,我瞧不起我在亨特学院所见到的那些女孩子,因为她们连一个子儿都挣不到。
但现在我开始问自己,为了一点薪水而放弃自己所有的日日夜夜是否明智了。
我爱唱歌,我想我永远都会这样。
只要我还不得不去挣钱,我就乐意干我所喜欢的而且待遇不错的事情,而不是在某个陈旧的办公室里当打字员。
但现在我知道我永远都成不了一个一流的歌唱家——我没那嗓子,没那风格,也没那容貌(对,我没有,亲爱的。
)我想,我现在所需要的就是逮住一个好心肠,会对我甜言蜜语,愿意帮我生一两个宝宝,此外就让我安静地读书的老爹。
你赢了一分儿了,我的心肝。
狄更斯真是棒极了。
我整夜不睡地看董贝父子——为了写读书报告,注意,那是下周才要交的作业——现在两只眼睛下面出了两个大黑眼窝。
好在你看不见我。
上段最后那句话是个弥天大谎,你可别当真。
你到底还回不回家呀?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我原以为意大利投降后,说不定哪一天就见到你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还得再等好长时间。
欧洲方面传来的通常都是好消息,但我恐怕我最关心的还是太平洋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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