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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点,惠特克从未说锁被撬过——”
“你想过吗,会不会舰上有人复制了冰柜的钥匙呢?”
“不会的,长官。”
“是吗,为什么不会呢?”
马里克口吃了“噢,——事情是这样的,长官,锁是我亲自买的。
只有两把钥匙。
另一把在惠特克手里——”
“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趁惠特克睡着的时候偷走了他的钥匙,给自己复制了一把——你调查过这件事吗?”
“长官,我——要是那样,惠特克一定是睡得特别死的人,可我认为他不是——”
“你认为他不是,嘿?你知道他不是睡得特别死的人吗?你问过他吗?”
“没问过,长官——”
“噢,为什么不问?”
副舰长从小小的舷窗向外望。
他能看见停泊在附近一个锚地的“卡拉马祖号”
轻型巡洋舰的船头,这艘军舰也在莱特湾遭到一架自杀式飞机的袭击。
船头被撞塌陷了,并且歪向一侧,所以马里克看到的是一块块裂开的被熏黑了的甲板,甲板上还吊着一台猛烈晃动着的被炸坏的通风机。
“长官,我想有很多很多的间接可能性,但是昨天晚上没时间对它们全部进行调查——”
“没时间,嘿?你们一直坐着开会开到现在?”
“长官,我相信报告上说的是我在5点过10分宣布散会的。”
“噢。
在你躺在被窝中的三小时里,你本来可以发现许许多多事情。
既然谁也没想出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我就接过调查的任务,事先我曾讲过我会这么做。
要是我解开了这个谜,而且我相当有把握会解开这个谜,那么委员会将因为让指挥官去干它的工作而必须受到处罚派人去把惠特克叫来见我。”
整个下午,大约每隔一小时,司务长的助手一个接一个地走进舰长的卧舱。
在甲板上值班的威利负责安排这几个垂头丧气的人依次列队进去。
上午10点钟,两名新来的少尉法林顿和沃利斯从海滩乘登陆艇到了舰上,把威利的注意力从草莓危机上引开了。
当两名新军官站上了后甲板等候水兵将他们的行李从小艇递上来时,值勤官威利审视着他们,并且立即得出定论他喜欢法林顿,不喜欢沃利斯。
沃利斯的肩部向前弯曲,肤色淡绿,说话声调很高。
他似乎比法林顿大几岁,而法林顿却像香烟广告中那个脸色红润、长相英俊、两眼碧蓝的少尉。
旅途的纷乱和劳顿以及他环顾这艘肮脏破旧的军舰时所表现出的些许调皮的幽默感使他的长相美更加突出。
威利喜欢他那弄脏了的灰色衬衣和那顽皮微笑。
沃利斯的衬衣则浆得发挺。
“先生们,在这儿等着。”
威利说。
他径直往前走,敲了敲舰长的门。
“有什么事?”
奎格不耐烦地大声问道。
舰长坐在转椅上,钢球在他那只搭在椅背上的手中飞快地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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