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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只看到雷曼在低矮的屋间小道上跑着,我想他一定是想逃到公路上去。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胖子正要弯腰去捡我的“九毫米”
他刚把它拿在手里,我就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我踢得是那么狠,如果是在运动场上的话,我想这一脚足以中场得分了。
而且,我又踢得那么准,结果他正好落在火塘中“yow—yow—yow。”
他尖叫着跳起了摇摆舞,他的这一行动更因他起身时满身燃亮的橙色光点而增色不少。
可是,我那只可爱的手枪又在哪里呢?我看不见,不过它不可能飞出太远,可是如果我花太多的时间去找它的话,那么雷曼就可能逃走了。
我必须追上他,马上,不管我身上有没有武器,而且我想,在他的身上似乎也没带武器。
抓住他是我来这的惟一目的,不是吗?
我沿着雷曼逃走的路追踪着,在十字路口那里停了下来。
我四处看了一下,可是到处都找不到我的追踪目标。
他藏进了棚屋?低矮的棚屋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厚密的灌木丛和树木之间,这里一下子变成了鬼城——四下静悄悄的,也许是枪声使所有的人都躲进了棚屋或藏入了树丛,我无法判断。
我不敢走得太快,雷曼很可能从哪个棚屋中一跃而出。
于是,我又小心翼翼地退回到火塘那儿。
雷曼当然不在那儿,他的胖朋友也不见了。
正在我刚要沿着另一条路找下去的时候,路口处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了几个身影,没有雷曼,然而他们已经对我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那是三名肤色黝黑的人,他们可能是皮条客,或者是私酒贩子,现在,他们看上去就像这个流氓据点里的大法官,而我则刚刚冒犯了他们的领地。
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武器——闪闪的匕首、短棒、木棍。
不过,他们的武器倒是没有一件是重复的。
就在这个时候,第四个人出现了,这回儿是雷曼,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样武器,是一只枪——不过不是我的,而是他自己的,一支左轮连发手枪。
那么,他刚才并不是打算逃走,而是去装备自己——然后,他又回来找我了。
雷曼向我狰狞地笑着,在他脸上,即使没有我刚才用头撞出来的那个窟窿,他的面容也已经足够狰狞了。
“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警官,”
雷曼说道“一个人来这儿。”
就在这时,一声脆响划过空中,听上去就像枪声一样响亮。
而随之而来的惨叫声也很不错,就像是被子弹击中的人发出的,不过这些根本不是手枪产生的戏剧效果。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中国小老头出现了,刚才的脆响声是从他灵巧双手中传出的,是皮鞭发出的清脆声音。
他的刀疤脸在微光中显得十分阴森可怖,紧闭的双唇浮出一抹儿凌厉的微笑。
在他的手腕一起一落之间,我的对手们一个接一个地皮开肉绽。
他就像一名在关满野兽的铁笼中的驯兽师一样,快速而优雅地挥动着手中的皮鞭,斑斑血痕出现在那些比他强壮得多的畜生们的前胸和后背上,而他们的嚎叫声和伤痕一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雷曼的衬衫也被抽裂了,他手中的手枪不由自主地掉落下去。
不过,不像那些跪在地上哭嚎的家伙,他又沿着另一条路跑了。
我紧追不舍。
这次他是朝向公路那边跑着,阿拉莫纳路上只剩下几辆车还停在那里,陈的那辆小汽车也停在其中。
不过,我想,在那里肯定没有雷曼的车,因为他穿过了公路,又继续逃进了树丛中。
我仍然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们两个紧跟着钻进了树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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