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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岐朝谢铭迟招招手,“我有预感,这个一定是通往某个逃亡房间的。”
谢铭迟跟在他后面,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贺岐坚定道:“因为咱们和程州哥没有排同一条队。”
谢铭迟:“……”
贺岐:“程州哥运气太好了。”
谢铭迟不予反驳,因为他也这么觉得。
很快,队伍就像昨天那样超前挪动,在感受到自己队伍比旁边队伍要慢一些之后,谢铭迟松了口气。
果然,轮到他进门时,瓷娃娃朝他伸出了手,索要他多余的礼物。
谢铭迟看了眼旁边的展柜,看见差不多都是青铜器铁器之类的古老展品,果断留下了青铜小刀。
一进入门内,谢铭迟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味道。
有点难以形容,像劣质的墨和优质的墨混在一起的味道,还有腥臭的血味,冲得人脑仁疼,他干脆捂上了鼻子。
“滴答——滴答——”
身边传来了什么东西滴下来的声音,谢铭迟反应奇快,立刻道:“离落下来的东西远点!”
“啊……我被滴到了!”
“我也是!
怎么办啊??有事吗?”
谢铭迟没说话,皱起眉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并不觉得被这东西滴在身上是什么好事。
今天的傀界是岑夫子的主场,死亡规则和笔墨有关,这一点都不奇怪。
万一被这脏墨滴到的人就会被捕杀,那现在这几个人怕是要完。
没过多久,房间满员,瓷娃娃笑着关上了门,房间内陷入了黑暗。
忽然,谢铭迟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到了自己脖子上,他心叫不好,伸手碰了一下,果然是湿润黏腻的触感。
他也中招了。
接着,房间内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发出惊呼,脏墨同样滴在了他们身上,或是头上、脖子上,或是衣服上。
有人害怕地立刻擦掉了脏墨,但他很快就发现,擦掉根本无济于事——在墨滴落的位置上,被擦掉的墨诡异地从他们身上渗了出来!
凌千和他们进了同一个房间,这会儿也发现了脏墨的奇怪之处,严肃道:“大家别再擦了,这应该是被大规则标记的意思。”
谢铭迟联想到昨天的曲夫子傀界,只要所有人进入房间就会触犯大规则。
虽然岑夫子傀界变了一些,但本质大差不差。
这些脏墨从天花板上落下,众人根本避无可避。
这时,谢铭迟敏锐地捕捉到室内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下一刻,房间四周的烛台亮起,映照出橙黄昏暗的灯光。
他立刻抬起头望去,只见天花板上满是黑红的墨迹,像楼上还有一层往下渗黑红的脏墨似的。
脏墨渗出来的速度很快,分布也广,在这间房间里根本没有死角可以躲过。
看来大规则是所有人都被迫触犯了。
谢铭迟放平视线,快速在室内扫过一圈。
和曲夫子傀界有相似也有不同,不同之处在于,今天灯光亮起这么久,也没有鬼怪跑出来的迹象。
相似之处在于,房间的正中央都有一件显眼的物品。
昨天是石磨,今天的,是一卷悬浮在空中的书。
那卷书很大,纸面上本是空白一片,但此刻正在自动浮现出字迹。
贺岐当即看清了上面的字,说:“哥!
那上面是进入房间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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