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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他为人宽厚,对待家中小辈更是温和慈爱,怎么可能去对五郎下手?”
“那就怪了……”
他有些不解,既然冯氏他们并未对贺家五郎君下手,那为何贺家五郎君偏偏中了劳什子七星转命术,还偏偏是和自家六郎换了命?
冯氏看他这幅模样,更是觉得有些莫名:“阿兄问这些到底是做什么?”
冯通遂低声,将方才花厅中和贺相山的对话一一道来。
冯氏不由惊道:“五郎先前昏迷不醒,是被人施了术,且还是和咱们六郎换了命?”
“恐怕是这样的。”
冯通点点头,“但我不清楚内情,也不敢就这么认了呀,所以这才想着来问问你和妹婿。”
冯氏摇头,道:“我们真没做这事。”
说着,她不由看了看内室,贺千里敷了药,又用了祛痛安眠的汤剂,此时睡得正熟。
冯通苦着脸道:“那这事,也不是我们冯府做的呀。
我看贺家家主似乎胸有成竹,扣着我不放,看样子是要一心找我们冯家算账。”
“我只能先打死不认,说贺家五郎君与六郎并非是换命之人。
但等到天亮后,贺府将那云居观的玄微道长请来,我便是不认,也没什么用了。”
冯氏道:“这事又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为何要认?便是那玄微道长说了什么,又如何?”
冯通摇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说到底,我们冯府家小业小,能和贺家扯上关系,也是因着是你们三房姻亲的缘故。
如今,咱们六郎这事,只怕最终还是要扯到你们三房身上。”
听到这,冯氏冷静下来,眼中不由一沉:“看来这事,最终直指的还是我们三房。”
“我道今夜你来取钱怎么就偏偏被人捉住了?如今看来,这放贷之事,家主也是早就一清二楚,只不过今夜才借机发作。”
她又望了望内室:“只怕,这家法,也是冲着郎主来的。”
“如此说来,这就是你们贺家几房斗法,跟我冯家着实是没什么关系啊。”
冯氏瞥了他一眼,道:“阿兄怕什么?平日里从妹妹我这里拿钱,可没见你撇得这么清。”
冯通道:“借钱归借钱,但如今这事不可善了,我们冯家既然没有参与,就没有背锅的道理。”
“阿兄这话倒叫人心凉,若是我们三房与这事真有干系,冯家是撇也撇不清。”
冯通气结:“你……”
“好了好了。”
冯氏摆摆手,道,“大哥不用怕。
我先前说了,我们三房未曾做过那谋害长房五郎君的事。
咱们行得端,立得正。
便是等那玄微道人上门,我们也不必怕。”
“那是最好。”
既然冯氏已经这般说了,冯通心中再是不安,也只好按下,一切等明日再去分说。
他又叮嘱了冯氏几句,便起身往客院去。
冯氏立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在抄手游廊中渐行渐远。
屋内灯火摇晃,隐有叹声消散在昏黄的夜色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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