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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重重合上。
良芷:“……”
白天吃了闭门羹,入夜后再探。
良芷看着平侯府外围几丈高围墙,掂量了下,摸摸下巴说,“我自己跳可以,你等我进去,再给你开门……啊!”
话未完,姚咸已经搂住她的腰,身轻如燕越过屋檐,再立定在一方院中。
这轻功,没个十年半载养不成的。
良芷抬头盯着他的脸,小声道:“你果然骗我!”
姚咸手指在嘴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路过的婢女低着头跟在一人身后,良芷认出就是白人里那管事,他们走到一处隐蔽暗角,她竖起耳朵,断断续续听到那管事同那婢女吩咐,“今日……要确保万无一失……夫人等不及了,若是少爷回来就完了……要今夜解决她!”
这可不得了!
良芷同姚咸打了个眼色,从暗处窜出来。
“何人?!”
管事睁大眼,“你这是要做什么……”
良芷嘻嘻一笑,往前迈一步,往他身后一指,“哎你看哪儿!”
趁着他转身,一记手刀过去,一把将他给击晕,然后袖管里掏出一把匕首,把一旁婢女的尖叫堵在嗓子里。
“闭嘴!”
姚咸拿过婢女手中的瓷瓶,旋开后闻了一口,淡问:“送往哪个院子?”
婢女眨吧眼,哆哆嗦嗦指了个方向,“就,就在南边的厢房。”
南苑之中,一处不起眼的卧房,门扉被轻轻推开。
夜色凉如水,明明仍是夏时,屋内却比外头冷上几分。
帘后的人影默不言语,接着从虚空中传来一阵轻喃,“你终究是来了……”
玉泉起身走到他面前,走动时身侧带过的一丝风旋起,那烛光一跃一跃的,她白皙的面庞看不出一点血色。
姚咸俯首看着她,“发生何事?”
屋子里全是灰暗,看不真切,只听玉泉说,“我很好。”
说罢,她转过身去。
没走几步,她弓腰掩嘴,哇地吐出一口血,瘦弱的身子骤然倒下。
姚咸接住她。
“这便是还好?”
他眉头微蹙,指头扎点在她的穴位,“我带你离开。”
玉泉眼睫轻轻颤动,像落入水中挣扎的幼蝶,哪怕在黑暗中也闪烁晶莹,她勉力抬起头,“公子,我……”
血顺着下颌染红了姚咸的白衣,玉泉还想说什么,却像是捱不住,神情十分痛苦。
姚咸低眉凝视,托着她的下颌,轻抿唇角,“莫说话了。”
烛台的蜡烛就像斑斑泪痕,在昏暗中一声裂响。
烛火倏然一灭,姚咸抬起头来,面朝着门边的方向,同她对视。
良芷只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感到他怀中的人愈发气息微弱,她没多说什么,“走这边。”
出了后门,沿着后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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