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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来的男人不到50岁,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叫。
低头看到几双脚,抬头见是村长,哀声告状,“村长,那人打我。”
那人正是汪淼,他臂弯处夹着个孩子,约4岁,眨着水汪汪大眼睛,不吵不闹被夹着走。
“怎么回事?”
范世谙沉声问,“这人怎么你了?”
他上来就给事情定了性,先摘出汪淼是过错方。
这件事一看就是汪洋干的,他出来,就说明那男人肯定对汪淼干了什么。
村里法治意识不像城市那么好,万一被他们将错扣在头上。
甭管是不是警察,在这里都得褪一层皮。
“不知道。”
汪洋厌恶地看一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将目光投向青山,“你们问他。”
肯定有鬼。
范世谙立刻下了判断,而且这鬼还难以启齿。
眼看周边闻声已经聚了几个人。
趁村长还在被男人纠缠,他提出,“村长,借村委会办公室一用,我们需要了解事情的经过。”
男人名叫刘铁柱,48岁,间歇性精神病。
汪淼一直夹在手里的孩子是他的孙女,发育迟缓,四岁了,整句话也说不全。
村长提到刘铁柱,言语内外有些厌恶。
他说到最后,吞吞吐吐不想再说。
“村长,请不要隐瞒,做伪供,犯法的。”
村长神色一凛,这才说出了刘铁柱的事。
刘铁柱一家几口都有精神病,只是他情况稍好些,时而清醒,时而发癫。
清醒的时候和常人无异,发癫的时候认不得人,还常常认错人。
逮着人叫媳妇那是常态,只不过村里人对他都了解,进出都防着他。
说到后面,他面有难色,眼里却带着点笑,“他可能是将这位小哥当做媳妇了。”
“啥?”
史泰怕自己没听清,又问一遍,“把谁当媳妇了?”
“闭嘴。”
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出声的汪淼,抬头就冲他吼了一声,“耳朵聋了去看医生。”
他吼完,重重擦一把嘴巴,这个举动一看就是欲盖弥彰。
刘铁柱对他做了什么,不言而喻了。
几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又默契抿嘴巴,转过头,避开汪淼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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