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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看向闭着眼睛,斜倚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范县丞,口吻一转说:“要我说,这新来的县令大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虽然出的招有点损,但管用啊。
看看,这一棒子下去,直接就把范县丞打懵了头,怕是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呢。
不过也怪范县丞藏得不严实,这就被人揪住了小辫子。
结果不仅大好的前程没有了,甚至就连小命都差点断送在那新县令手中。
说这些就说远了,只说现在。
吴世勋问范县丞:“您看看,我们下一步如何走?这宅子是断然不能被买了去的。
当时我们说要入手,您说没那必要,总归这东西就在您手上,出不了岔子。”
可谁能想到,范县丞这里直接出了岔子,导致他们现在非常被动。
范县丞听出了话音,当即睁开那双昏黄浑浊的老眼。
他眸中不见戾色,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心中憋着滔天的恨。
怕是恨不能生啖了那新县令,才能咽下被人愚弄的恶气,和险些丧命的惊险,以及此时身上刻骨的疼痛。
但如今还不到时候,只能先将这些都忍下。
范县丞就说:“去找陈二,将这宅子截胡下来。
这里事关重大,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
“啧,那之前来看房的小子,今天可算白跑一趟。
刚才下边人说,那小子长得仪表堂堂,还天性风流……”
娇娘掐着兰花指,娇滴滴的笑,可惜话未说完,就被范县丞陡然打断,“让人去查一查,今天那小子的身份可真。”
吴世勋饮茶的动作一顿,“您是怀疑……”
“我没什么怀疑,只是保险起见,最好将那人的身份来路都打听清楚。
别被人找上门了,还没察觉到厉害,到时被人瓮中捉鳖。”
娇娘冲范县丞娇笑几句,“您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范县丞没理会她,只叮嘱吴世勋,“尽快查清那人的身份,再着人将这宅子买下来。”
吴世勋:“行,我稍后就着人去办。”
范县丞想说,不要稍后,立即,马上,即刻起身去办。
但想想没了身上那层皮,他在几人跟前的威信大打折扣。
和吴世勋扯这些有的没的,倒是给他脸了。
总归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那就稍晚些无妨。
这么想着,范县丞闭了嘴,再不说其他了。
其余几人见状,俱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范县丞这次真伤得恨了,命都没了大半条,他精力不济,他们都理解。
只是,既然他参与的事情少了,以后属于他的那部分分红,少不得要挪出来些分给大家,不然,他们可不答应。
:()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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