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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朝酒量不行,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此刻听了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向前走。
“喂……你要走多久啊。”
蒋莞有些疲惫的跟着,秀眉蹙起:“你都走了二十多分钟了呀,吹冷风也不能解酒……我穿着高跟鞋呢!
疼死了!”
听到这话,前面的男人才停了下来。
贺闻朝回头,眯着眼睛皱眉看她。
蒋莞被他审视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正觉得其实刚刚那么走走也没什么不好的时候,他走过来在她面前俯身,半蹲了下来。
“疼?”
贺闻朝拿起她的一只脚放在自己膝盖上,有些疑惑:“哪儿疼?”
……
蒋莞叹了口气,像哄小孩一样的说着:“是累了才会疼的,没有哪里破了。”
“你们男人不穿高跟鞋不知道……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我们’这两个字取悦了贺闻朝,他终于不再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松了口:“去你那儿。”
蒋莞一怔,委婉地问:“你没订酒店吗?”
“怎么?”
贺闻朝嗤笑,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直白的扯破她问题背后的伪装:“怕挨操?”
刚喝完酒,身体里还很燥热。
蒋莞面色一僵,感觉四周萦绕的隐秘柔情顿时散去了。
其实也是,这才是她和贺闻朝应该拥有的,最直接的关系——其余的有什么好肖想的呢。
那些循序渐进,娓娓道来的柔情蜜意就不属于他们。
这么一想,蒋莞顿时轻松,对着贺闻朝笑了笑:“行啊,那就去我那儿。”
后者却未答话。
他们沿着剧院后巷的窄街里走了许久,现在是一片荒僻无人的地方,唯有几盏路灯陪伴,氛围沉静下来后有种幽凉的味道。
蒋莞见他不说话,笑容仍旧保持着,只是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走不走呀?”
“蒋莞,你知道么?”
贺闻朝走进,微微俯身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中,他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入耳中:“你这样笑起来真的很假。”
“我今天本来是一点不想干你的。”
他无比平静,淡定的说着:“但你这样笑,我就特别想让你哭,让你求饶,让你在我面前稍微真实一点。”
贺闻朝平日里有些惜字如金,其实是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的。
可眼下似乎是被酒精刺激,又或许是刚刚有那么一瞬‘从前’的氛围又被打破让人不甘,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平日里都不说的大实话——
“可除了在床上,我根本没本事让你漏出真面目。”
说到最后,清冷寡淡的声音里还是流露出几分自嘲。
蒋莞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她看着贺闻朝在路灯下清隽而孤寂的侧脸,忽然就有些难过。
尤其是,他刚刚还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蹲下去看她的脚踝。
“我没有假装。”
蒋莞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你喝醉了,现在难受,别想这些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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