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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头觉得,要是让刘侾知晓这个事儿,他一定不会高兴的。
不过,省学这些人的情况跟刘侾还是有大不同的。
天知道,当初他为了让刘侾耐着性子钻研学问费了多大的心力,反正好言相劝和威逼利诱都试过了,中间还夹杂着杨冬燕的威力。
当然,还要得益于御学那极佳的学习环境,就不说那些详细的科举资料了,光是各科先生最差的也是二榜进士,远不是其他学院做能比的。
哪怕算上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刘侾能成为探花郎……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圣上是他的老丈人啊!
!
所以说,刘侾是不能当做范本的,他是独一无二的。
好在省学这些人的优势也是很明显的,窝头答应了休沐日前去教学,他只准备了教学的内容,全然撇开了教导刘侾时最令他头疼的那一关。
——不用劝学啊!
只教了一次后,窝头就明白这事儿很容易。
省学的这些师生,有一个算一个,哪怕是已经拥有了同进士功名的,面对他的讲课,也是全神贯注听讲的,全程没有一个人开小差。
那认真的架势,令窝头差点儿没忍住将刘侾提溜过来好生观摩一番。
当然,窝头最终还是放过了刘侾,也放过了自己。
待杨冬燕想起这事儿问起时,他大概的说了一下这些人的来意,着重说明了省学这些年来的可怕遭遇。
不夸张的说,真心蛮可怕的。
要知道,那可是省学啊!
放在整个九州大地兴许算不了什么,可搁在济康郡那头,省学一直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学府。
然而,就是这么个地方,连着四届会试皆榜上无名,这已经不是丢人的问题了,而是会被人质疑省学存在的意义。
“奶啊,咱们是常跟族里人说,多认识点儿字,多看些书,哪怕不为了考科举,总归也是有利无害。
可省学那地方吧,人家就是为了科举来的,乡试倒还罢了,就算成绩不佳总不至于颗粒无收的。
会试……”
窝头都要忍不住叹气了,他对自己曾经就读过的各个私塾、书院都是有感情的。
这也是因为他打小认识的先生、同窗都待他不错,他自然也盼着对方好。
谁能想到呢?省学还能连着四届会试都全军覆没。
杨冬燕原本是不太清楚科举的那些事情,但因为她这辈子的大孙子太能耐了,再说上辈子的小孙子还差点儿被整死,哪怕不清楚科举的具体内容,但大概的情况还是知晓一些的。
当下,她就问道:“不是说每次来南陵郡参加会试的,少说也有几千人吗?千还是多少?每次只取三百人,那省学没人考上也没啥吧?”
“一届两届的是没啥,不过多半情况下,还是能摊上一两个的。
像我那一届就是我跟闵兄考上了,再往上一届我记得是三人。
而省学那头,曾经还有同届五人齐齐考上的记录。”
省学本身就是整个郡城里最优秀的学子集合,当然也不是那般肯定的,因为有些人可能是跟府学等其他书院有着密切关系的,这种人是不会愿意转投他人门下的,也有干脆就是跟着家中长辈苦读的,一样不会考到省学去。
但总得来说,能够考上省学的,皆是比较优秀的人才。
……起码,也该比府学优秀吧?
听了窝头的解释,杨冬燕恍然大悟,并总结道:“省学犯太岁了!”
窝头无言以对。
还真别说,杨冬燕这话吧,话糙理不糙。
这要是殿试上有个什么问题,倒还能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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