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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老奴去了三趟,夫人都称病不见。”
张嬷嬷垂头为难开口,以往可从未有过这般情况,今日可算是将老太太的脸面都扔在了地上。
柳如意弯腰轻轻拍了拍秦氏不断起伏的后背,柔声细语道:“婆母莫要动气,怕是弟妹当真病了。”
“哼,白日里还好好的,且让她过来这就病了?!”
秦氏怒不可遏,起身便往着沈荣宁的院落方向去,“今日老身倒要亲自去瞧瞧,她是真病了,还是在诓骗老婆子?”
“婆母,她定然不是故意的,婆母可莫要生弟妹的气呀。”
柳如意娇娇悄悄的追在后方,嘴上说着听着好似劝慰的话,实则却一个劲的煽风点火。
原本偏于安静的望云院,因着秦氏带着一帮人到来,瞬间变热闹了起来。
“夫人,有人来了。”
槿夏忙将沈荣宁手中的画本子收了起来,又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便起身出去了。
就听着外头言语了几句,槿夏高声哭喊了一句:“太太!
夫人当真病了,当需静养啊。”
“让开!”
秦氏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让下人把槿夏拉至一旁。
又让下人砰一声踹开了房门,急匆匆的朝着寝室而来,只是面上怒气在嗅到房内苦药气息时,略有些松动。
“伯母莫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弟妹平日里最为乖顺,今日有这损招,怕也是无可奈何,并非诚心欺瞒婆母。”
柳如意继续吹耳边风,可她却忽略了这房内若有若无的药味。
复而一进房内,瞧着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的人,秦氏和柳如意的脚步皆怔愣在原地。
“弟妹当真病的这般严重?”
柳如意原本不用相信,可一挑开房内门帘时,汹涌而来的药草气息,险些让她栽了个跟头。
秦氏也有些诧异的往后退了退,她最烦的便是这苦药滋味。
“婆母来了?”
沈荣宁费力的将头转了过来,死死的盯着门口瞧着,说出的话也气若游丝,听着倒有几分冤魂索命之感。
原本还想上前查看情况真假的柳如意,见着此幕,不由心头一颤,止住了脚步。
“下人说你病了,我来瞧瞧。”
秦氏到底是深宅大院中历练而出之人,心神稳定后,面色自若的问了。
沈荣宁在槿夏的搀扶下费力的支起身子,对着秦氏点点头:“多谢,咳咳咳,婆母咳咳咳,关心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沈荣宁忍不住抬手拿着手绢捂嘴,可等那素白的手绢放下时,上头竟沾染了嫣红的血迹。
“夫君没来么?”
沈荣宁眼神涣散往她们身后瞧了瞧,原本带着些许希翼的目光又涣散了去。
“宁儿,你无恙吧。”
陆知淮的声音从门外头传来。
沈荣宁藏在被中的手一僵,心里暗自骂道:还真是胆小如鼠不敢进门,让她误以为这薄情寡义之人未曾来此,险些因着惊诧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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