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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婠儿,饮了酒,你便是我的妻,卓北安的妻子。”
他声音压低,有笃定的自信,如有实物撞入她耳中,沉入心头。
秦婠脸越发红了,也不知是胭脂还是羞怯,头几乎要埋进手里捧的卺瓢里。
这独属二人的婚事分明是她挑的头,到头来她却羞不堪言。
“嗯?”
他勾了嗓,慵懒撩人。
她说不出话,飞快地将卺瓢送去,轻轻碰上他手中卺瓢。
琥珀色的酒液晃了晃,撞散倒映而出的人面,沈浩初飞眼看她,慢饮手中酒,姿态无端风流,秦婠却已要将脸埋进卺瓢里,心脏咚咚跳个没完没了,烛火将她眉眼染得鲜妍明媚,动人至极。
他忽然道:“你这么饮酒可不对,为夫教你……”
秦婠还未会意,他便越过二人间小小方案探身而来,一手轻捏她的下鄂抬起,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压唇而下。
她猛地睁眼,唇瓣间有清冽酒液渡来,沿着唇角缓缓流下,滑过脖颈,落入衣襟,为此她不得不将唇张开,让那酒液能顺利入喉,可随之而来的,还是有他肆意而为的舌。
津液酒液搅作一团,舌上缠绵越发用力,他长久的克制隐忍都化作兽类的疯狂,将什么君子之风、正人之德都通通抛到脑后。
像一把火,越烧,越旺。
————秦婠被他吻得五迷三道,酒液咽尽后他还不肯放过,勾挑吮弄得越尝越深,直到她胸脯起伏不歇,几近窒息才罢手。
小案上的菜盘已被撞得歪斜,她媚眼如丝地大口呼吸,目光落在他唇上,水泽透亮的唇间有轻轻浅浅的红,是她唇上的胭脂,被他吃了去。
他半眯着眸看她,风流浪荡的姿态,是她不曾见识过的。
“先……先吃菜……”
她话都说不稳,竟有些惧怕他。
他摇头,跃下锦榻,道:“我想吃别的。”
意有所指话让秦婠浑身发烫,她正想着应对的话,不防人却被他陡然拦腰抱起,她惊乱之间碰下他束发的簪,金冠坠地,发出清脆响声,男人乌青的发顿时散落满肩,与她迤地的朱红裙摆恰成醉人风景。
发尾与裙摆都在空中划了道弧,他抱着人进了内室。
————雾青的纱帐半落,丝被叫人攥在拳中,呜呜咽咽的声音缭绕满室,似哭非哭,隐隐约约的痛快和缠绵。
嫁衣半敞,透出里头大红的兜儿,其上绣的交颈鸳鸯格外惹眼。
系带已随襟口滑到手臂,纤细的锁骨上有几块自颈间蔓延下来的红痕与水亮光泽,秦婠一张脸已羞到通红,微抬着颈,张着唇,像只离水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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