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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样吧,姑娘进去稍候,今儿锦衣卫和东厂的指挥佥事都要进衙门回事,料着过不了多久老祖宗就回来了。”
月徊道好,打帘进了屋子。
梁遇所在的地方处处透出雅致,南炕的炕桌上摆着打开的书页,拳大的香炉顶盖上香烟袅袅。
窗口上沿打进一道日光来,檀香木的手串就在那片光影里,因盘弄得久了,木纹变得醇厚细腻。
月徊挨过去,在南炕上坐下来,随手翻过封面看,上头几个字她认得,清静经。
“烦恼妄想,忧苦身心。
但遭……什么……什么生死,常沉苦海……”
她看着书页上的字,好些是她不认识的。
不过哥哥真是个追求高尚境界的人啊,一会儿佛学一会儿道学的。
清静经?他有什么可不清净的?正纳闷,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看样子来了老大一队人马。
她从半开的窗口看出去,是梁遇回来了,满脸的怒容。
将走到廊下时猛然回身,后面紧紧跟随的太监们收势不住几乎要撞上去。
好在领头的警觉,脚下刹住了,一队人忙压膝躬腰退后好几步。
院子里响起梁遇的怒叱:“都是干什么吃的,让那些酸儒在京城造谣生事!
给我抽调东厂和锦衣卫人手,就算把京城翻个过儿,也要把那些人找出来。
咱家倒要瞧瞧,是昭狱里的铁钩子厉害,还是他们的嘴厉害!”
众人慌忙领命承办去了,梁遇狠狠打起门帘进门,抬眼见月徊坐在南炕上,倒一怔。
在外的那份凶狠,不带到妹子面前,他脸上神情一瞬平和下来,哦了声道:“你进宫来了?我原想打发人去接你的呢。”
月徊朝外瞧了眼,“城里又出乱子了?”
他垂眼在案后坐下来,喃喃道:“哪天不出乱子,越是临近年关,越是谣言四起。
像这两天,有几个南邳的读书人,排了一出傀儡皇帝认干爹的戏码,影射当今朝政。
傀儡皇帝……”
他哼笑了一声,“谁又是那个干爹?这些文人科考失利,就想尽恶招儿发泄心中不满,小人可憎,伪君子则可杀。
他们不是瞧不上太监么,要是不叫他们知道厉害,我这东厂提督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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