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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浓驳不了,便和周远一起进茶厅,婢女们上了茶水和点心就都像是提前说好的,都各自下去了,只留他们两人。
气氛很尴尬。
周远不时的冲雪浓献殷勤,还把随身携带的玉佩解下来要送她。
雪浓忍耐着拒绝了,这时已猜到周氏是相中了这人,可能急着要她出嫁,顾不得许多,让他们先说上话。
周远与雪浓显摆自己祖上第三代,在前朝给宫里大太监做了干儿子,雪浓都快要听不下去了,才想着要想个借口脱身。
温子麟杵着拐杖被人扶进来,入内就先坐到雪浓身边,雪浓微蹙细眉,听他对周远道,“表哥,舅母才从我母亲屋里出来,正找你回去。”
周远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雪浓,怀着满腔柔情蜜意对雪浓道,“四表妹,我下次再来看你。”
这才磨磨蹭蹭离开茶厅。
雪浓见他走,自己也想走。
可温子麟先示意他的小厮出去把门带上,雪浓想走都走不掉,紧咬着牙关不看他。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母亲想把你嫁给周远,”
温子麟讥讽道。
雪浓默不作声。
温子麟又笑,“你知道舅母怎么说你的?舅母说你是花样枕头,中看不中用,不像是好生养的女人。”
雪浓猝然站起身,就要越过他出去。
温子麟趁手搂到她腰上,作势要把她抱怀里。
雪浓推了好几次推不动他,惊恐之下扬手朝他脸上扇,被他抓住手,直接摁倒在椅子上。
“周远家境贫寒,你嫁过去就会受苦,你要是聪明,就该依从了我,有我在一日,便能保你在府里安享荣华富贵,这有什么不好的?”
雪浓的嗓音都在颤,“我是你姐姐……”
温子麟嗤道,“你也算我姐姐?谁不知道你是抱养的,宗祠里,温家的族谱上可没有你的名字,你的名声早臭了,这顺天府谁家会让你进门?不若亲上加亲,我愿意吃了这亏!”
温子麟伸臂圈住雪浓,她的身体如同她的性子,极柔软,哪怕是挣,也挣不出多大的力气,纵然温子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体格也比她强健,控住她轻轻松松。
今日过来,温子麟就想好,要趁着周氏把雪浓嫁出去前,先把人给独占了,即便以后被周氏发现,雪浓也是他的人,总不会再往外送。
他抬手去捏雪浓的下巴,要亲吻那噙着香的粉唇。
雪浓猛地朝后一仰,头撞到椅子扶手上,砰的一声,脑袋被撞得嗡嗡作响,浑浑噩噩间温子麟的声音忽远忽近,“你要是敢乱叫乱动,母亲在上房也能听得见,你总不想被母亲看到你我这样吧。”
雪浓竭力睁大眼,恍惚中有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许她声张,在黑暗中捂住她的嘴撕扯她的衣服。
雪浓眼里流出泪,大颗大颗滚落,她忽然尖叫了一声。
17、第十七章()
温子麟愣了愣。
雪浓已目无章法的对着他一通踢打,直把他踢倒在地上,他的伤腿还没好全,这时摔下去,疼的他在地上直抽搐。
动静太大,外面小厮忙推门进来,正见椅子翻倒,雪浓立在一旁煞白着脸颤抖,温子麟倒在地上,忙四处叫人。
惊动了上房,周氏在床上哪还躺的住,忙不迭叫人扶着去茶厅,这时温子麟已经疼晕了。
周氏急叫着去请大夫,转而见雪浓脸上都是泪,形容似失魂落魄,周氏气不打一处来,“我叫你在茶厅待客,怎么就闹得三哥儿摔倒!”
她见雪浓仍旧呆滞,已是恼火,“我就说你是祸害,果不其然!”
她吩咐孙嬷嬷,“你带几人把她送回梨安苑关起来,那边的下人你看着分去别的地方,往后都不用伺候她了!”
孙嬷嬷当下便挑了两个干练的妈妈,把雪浓带回梨安苑直接锁进了屋里。
梨安苑的下人全部被分拨去了府中各处,流月也被调回正院,在周氏跟前当值,听周氏私底下提及雪浓,也是掩不住的厌弃,日子一到,就打算让周远来娶人,周远虽也称得上是周家人,但却在归德府落户,离京师十万八千里地,以后都不会再见到雪浓,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养女。
流月偷偷去看过雪浓,梨安苑内冷清的不像有人住的,只有个婆子每日去送饭,雪浓的屋子上了锁,她只能趴在窗户上看,最常见的是雪浓蜷缩在床上,随便她怎么唤人都一动不动,就仿佛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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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四日,沈妙琴忽然遣人来邀雪浓过去做客。
这事儿可以找个由头回绝,但温云珠闹着要去沈家,先前周氏不答应,这回周氏也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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