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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熙忙道:“我断不会照着书上去学的,他们都不知廉耻。”
徐念安点头微笑:“你是个好的。
有些人便做不到你这般,一旦看了这种书便兴致勃然,随意与家中外头的女子胡来,殊不知图了一时痛快,身边却无一人会真心待他了。”
赵桓熙琢磨她这话,问道:“所以说,女子其实是不喜男子三妻四妾的?”
徐念安道:“那是自然。
男子是人,女子也是人,心性能有多大差别?男子不能接受女子红杏出墙,女子又怎能接受男子三妻四妾呢?不同只在于,大部分情况下,女子势弱,便是心里不能接受,表面也要装作能接受。
只不过装的终究是装的,相敬如宾的表面之下,真实的夫妻情分只剩多少,也只有女子自己心里知道了。”
赵桓熙黯然道:“便如我爹娘一般。”
徐念安伸手点了他额头一下。
赵桓熙懵然抬眸,却听徐念安道:“才不与你爹娘一般呢,你娘是个骄傲之人,连装都懒得装。
她有多厌憎你父亲,你看不出来吗?”
赵桓熙无言以对。
“所以你日常也不必猜疑我是不是讨厌你了?因为我也懒得装,若是我讨厌你了,必定让你看出来。”
徐念安道。
赵桓熙凑近道:“若是冬姐姐真的懒得装,那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徐念安双颊霎时红透,举手做要打他状,娇斥:“你浑说什么?”
赵桓熙笑着抬手来挡。
徐念安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口,拉过他的手仔细瞧了瞧,道:“天热,以防万一,还是要上药包扎的好。”
说着便下床去拿药膏和布带。
赵桓熙也滑下床,坐到灯光明亮的桌边。
徐念安给他上药时,他又一缩一缩地假装害疼。
没想到这次徐念安却不给他吹了,还打了他一下,瞪眼道:“你再装!”
赵桓熙觉着女子真是不可捉摸,明明上次还肯吹的,这次便不肯了。
次日一早,将赵桓熙送出了门,徐念安来到嘉祥居。
殷夫人见她头上戴了一套从未见过的琉璃与丝绢做成的头饰,问道:“这发饰哪儿来的?”
徐念安道:“是昨日三郎在相国寺给我买的,母亲觉着可好看?”
殷夫人笑道:“好看归好看,总没有那么贵重,在家戴着玩玩吧。”
“是。”
殷夫人又道:“我早上忙,老太太免了我的问安,你得自己过去了。
仔细不要叫人在礼数上拿住了把柄,若有为难事,便说要回来问过我才行。”
徐念安乖巧应了,在殷夫人的目送下离开嘉祥居去了令德堂,路上遇见去问安回来的二房与三房,见了一番礼。
到了令德堂,四房五房和秦氏韦氏都在。
徐念安进门给老太太行礼,刚直起身子,四太太便呛声道:“你婆母晨间忙是因为要主理中馈,不知道你又忙些什么,竟来得比你两个有孩子要照料的嫂嫂更晚,莫不是没把祖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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