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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荆榕说着,立起身,声音贴在他耳边,冷静又凝定:“你有别的办法帮哥哥。”
*
一段时间后,荆榕低声问:“口渴吗?”
荆榕指尖拂过玦的脸颊,玦躺在床上,眼睛闭上,只知道抓着他的臂膊,好半天后才说:“……渴。”
他甚至忘了荆榕看不见。
荆榕伸手拿杯子,但杯子离他上次听见的方位有些远,他低低地“啧”
了一声,不得不起身下床去接水。
对于执行官大人来说,这已经是他很有情绪的表达了。
玦瞬间意识到他在因为什么事情不耐烦。
尽管他仍然还在为发生的事情震惊和不知所措,但他等荆榕回来时,伸手轻轻地碰他的手臂。
玦指尖紧握,像是应战一样鼓起勇气说:“哥哥,我也不想停。”
他喝了几口水,啜一口在口中,起身去渡给荆榕,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有些生硬,却十足热情,十足坦诚。
直到天快亮时,二人才睡去。
*
第二天荆榕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凭感觉推断,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十点。
如他所想,他的视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层极薄的血雾。
他的外套和衬衣零挂在床边,床下随意扔着一团沾满血和可疑污迹的绷带,正是玦昨天晚上给他换上的那一套。
626的声音:“早上好,执行官先生。
看样子,你们昨晚经历了一个激烈的夜晚啊。”
荆榕捞起那卷散乱的绷带,扔进水里泡着:“是啊。”
他的伤口全裂了,玦也没好上多少,玦的衬衣外套上全是他的血。
荆榕在自己的行李箱内找到换洗衣物,披上开始扣扣子。
玦并不在房间里,而且他离开得很早,几乎只醒了几个小时就跑了。
626说:“很早的时候,游提尔就来报告火车的修复情况了,要他过去帮帮忙。
我也是在那时候被吵醒的,你的对象二话不说出去了。”
荆榕说:“他很辛苦。”
——虽然玦真正的辛苦,可能大部分是自己昨天晚上造成的。
626说:“接下来干什么,兄弟?”
荆榕说:“出去转转。”
两边的人员情况都比预想的要好,没有死者,伤员都得到了非常及时的救治。
这个暴风雪的冬天已成定局,而山脉已经断裂,被俘的人员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动作——倒不如说,正因为接下来的冬天都将没有补给,所有的奥尔克人和流火之岛的居民都必须合作维生。
荆榕去伤员营地里转了一圈,帮忙处理了几个伤患,又去视察了小朋友们的营地。
这几天所有的营地伙食都由未成年人负责。
荆榕过去,教了他们几个更省燃料的防风灶台的搭建方法,又给每个小朋友发了一块姜饼。
下午时游提尔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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