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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乐意做的事,只能他们去操持。
抬眼看了看,那人面色清淡。
白皙如玉的手指捻了一把鱼食,慢条斯理地往池子里撒。
事实上,后宅的事儿他们从当初还在京城时便劝,劝了许久,始终没有个定论。
莫遂心急又不知该怎么办,心急如焚。
正以为这回又似往日一般没有收获。
就听池子前头那人慢条斯理地擦拭了手指,转过了头。
许久,他才若有所思的开了口:“一会儿叫袁嬷嬷过来说话。”
莫遂眼骤然一亮,立即道:“是。”
与此同时,清河镇不知从何时起,坊间流传了她多年偷人,胆大包天的趁着丈夫病逝,径自将姘头接进夫家的谣言。
大街小巷的都在传毛氏如何淫乱,年纪一把了还不知羞,怀了父不详的私生子。
因害怕丑事被揭穿,又是如何毒辣的陷害王家唯一的嫡女。
甚至有传言怀疑,如今王家唯一的男嗣王玄之也不是王程锦的孩子,而是她在外偷人生得孽种。
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王家门前经常有人徘徊,指指点点。
事实上,这事儿才发生,就有人立即将这事儿报给了她。
毛氏惊怒非常,惶惑不安。
她一面惊疑这事儿到底谁传出去的,一面又想不着办法解决。
在家中急得团团转,想寻人商量对策。
等寻不到人才发现,张耀民今儿一早,竟然偷偷的收拾了贴身物件儿离开了王家。
只留了一封信,说是县衙里来了口信让他下个月去接下老主簿的差事。
他先行去府衙熟悉安顿。
毛氏这一口恶气直堵到了心坎儿上。
张耀民这人也是有意思,做着最没脸没皮的事儿,却是个极其要脸面的人。
生怕事情闹大会污了他的名声,火急火燎的跟毛氏撇清关系。
仿佛晚走一步,就会被人逮住了他跟毛氏纠缠的把柄,就会叫他好不容易得手的差事黄了似的。
他一走,留毛氏一人面对流言蜚语。
毛氏又伤心又难受,挺着快六个月的大肚子,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加上年岁偏大,张耀民的这一举动无疑是雪上加霜,叫她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脸皮也越来越蜡黄,气色极差,人眼看着就老了十岁。
如今毛氏的屋里都不敢放镜子,看一眼就要被自己吓死。
“那县城那户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面担惊受怕一面还焦灼地瞪着消息。
打发了仆妇去问,又问不出名堂。
仆妇支支吾吾了许久,才说了实话:“奴婢派人去打听过了,没给什么回应。”
见毛氏脸一瞬间沉下来,吓得又赶紧找补:“但也没拒绝,见着那位的面儿了,态度比较含糊。”
毛氏嘴里都能尝到血腥味,硬是咬紧了牙关没昏:“……不管了,今夜大姑娘的饭食你去送。”
不管这事儿怎么样,不成也得成。
毛氏眼神跟淬了毒似的,面色惨白如鬼,阴森森道:“多放一些也无碍,她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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