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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面泊了几辆警车,你们都是有头有面的人,要是再惹是生非把你们通通都抓回去!”
牛雄怒气冲冲呵斥,又睨了眼乌鸦这个惹祸精,无奈这帮血气方刚的家伙就像一点就炸的炮仗,根本经不起一点逗弄。
而他一向都私心偏帮洪兴这头,也必须趁火势蔓延前立即叫停,避免连夜写成堆报告递交上司。
那条长红孤零零还横铺在竹架上,今晚这场竞价算是彻底被下山虎搅乱,只听到乌鸦又自说自话的戏谑了几句准备离开,齐诗允一脸无奈望着雷耀扬似笑非笑神情,也没搞懂这几个低调蛰伏许久的大佬怎么突然就领头闹事。
八点前,东英的人渐渐散去,但会场内已是狼藉不堪。
洪兴的人稀稀拉拉站在一旁,正等着金宝的服务生收拾好桌椅重新上菜用餐。
齐诗允尚未离开,她不忍看金宝老板娘带头收拾残局,也主动走上前去帮手。
但在她帮忙前,雷耀扬就感觉到她隐隐气闷,但一时间也进退维谷。
洪兴那帮人还在附近,他放不下身段,只得在另一头座椅上抽烟等待。
没多久,白纸扇陈耀送走牛雄折返,继续与酒家经理商议赔偿事宜,他一晃眼看到东英只有雷耀扬没走,而头先出现在天后诞的那个反水的女记者也在。
无暇顾及其他,男人脑中思索东英今日的反常举措,龙头从头到尾不出现,反而是手下堂主来洪兴的场子里搞风搞雨,也不知东英又打算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待收拾得差不多,齐诗允与金宝老板娘道别之际,耳后突然响起一个略带疑惑的女声。
“hi,请问你是不是…齐诗允?”
她转过头,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引起刹那的颅内震荡。
只因面前这张脸上的五官太过特别,与记忆中的形象严丝合缝重迭在一起,齐诗允带着同样的迟疑再三确认,瞳孔闪动,满眼的不可思议与欣喜:
“…淑芬?”
“你是陈淑芬!
!
!”
“——阿允!
真的是你!
ygodi‘literallybuzzg!”
“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一定有十几年了吧?!”
“你知不知我好挂住你啊?!”
头顶时下流行爆炸卷发的女人言行激动,特别是看到对方眼尾那枚泪痣更加确定,立刻拉过齐诗允来了个国际感十足的贴面式拥抱。
感受到对方热烈气息,早已泛黄的青春回忆陡然涌现眼前…淑芬是她曾经在深水埗念女校时的同窗,是她受校园内那些飞女排挤欺负时唯一敢于仗义执言的好友。
“我也是…我后来打听过你的消息,听说你出国留学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啊…?”
齐诗允神色亦是动容,但也觉得十分奇怪,淑芬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因为她记得她笃信基督教,她阿爸是位有点啰嗦的牧师。
两人站在原地聊得火热,视周围人为空气,雷耀扬在座椅上一脸莫名其妙,他似乎记得这女人在竞拍开始前是跟着山鸡一起进来的,怎么会跟齐诗允认识?
而此时山鸡也与他同样疑惑,很快就走到两个女人身后,雷耀扬再也坐不住,也即刻起身径直过去。
“哗…怎么关系这么亲密啊?”
“你们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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