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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我死也不会修妖道。”
戚隐挣扎了会儿,明明心里有个声音让自己认命,却又有芽尖儿似的期盼冒出来。
便又问,“要是吃点儿什么洗经伐骨的丹药,能不能有所补益?”
黑猫摇头,“那种药很贵的,把你和呆瓜一起卖了都买不起。”
唉,戚隐一叹,归根究底还是差钱。
说剑(二)清式站在篱笆边上,揣着手看戚隐和扶岚的背影。
杜鹃花开了,阳光洒在虾子红的花瓣儿上,像是要烧起来。
远处的山是淡青色的,飞鸟抹过一片白影,经天结界上接连起了几个涟漪,一圈一圈,水波一样扩散出去。
凤还山每一代掌门将死之时都会散尽毕生修为,汇入经天结界,所以这结界数千年来不仅不曾削弱,反而一代强于一代。
这法子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据说是效仿许多年前陨落南疆的一位大神。
因为这样的背景,这一代不如一代的荒山门派竟多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一阵风吹过,黄苍苍的茅草在屋顶上摇,斑驳的光影也在摇,仿佛是阳光轻颤。
阳光是老的,门派是老的,人间也是老的。
“师兄,你怎么还没死?”
清明盘腿坐在剑上从他背后冒出来,怀里抱了一壶酒,是从清式的后院偷的。
修道之人不得饮酒,但下梁不正上梁也歪,整个凤还山无人遵守。
清式眯着眼摇头,满脸白肉微颤,“师弟啊,说话要委婉,你当问我身体近来可好。”
清明悬在他边上望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人一猫,“你想好了?就这么收下那戚隐那娃儿了?”
“自然,”
清式笑眯眯地捻着胡子,“毕竟受老友之托嘛。
我凤还山虽日渐式微,让一个娃儿吃饱饭还是做得到的。”
清明扭头看了他一眼,“师兄,你高估咱们门派了。”
清式:“……”
“清和那个老家伙还没回来?”
“短时间是回不来了,”
清式道,“清和师弟提出‘为何妖魔发辫浓密,而凡人修道发辫逐日稀少’之疑,日前无方山已为师弟打开紫极藏经楼,所有典籍均可调用,供其一观。”
清明一口酒喷出去,“这也行?”
清式笑容不改。
“罢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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