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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裡,不由看瞭看俞婉,俞婉道:“最近茶叶出来,他们傢好像在边城也有铺子,专售这边的茶叶,收货去瞭吧。”
这两次的货要麽她自己送过去镇上,要麽薛傢管事来取,俞婉也有好一阵子不见薛仁甫。
说实话,看爹对薛少东极为推崇的样子,俞婉有些不以为然。
首先便是之前张傢事件中,百香阁明哲保身做壁上观的样子,叫人忌惮。
薛仁甫待她傢亲近,一来为她手裡的複原膏,二来也有寇冲的原因。
商人重利,若事事都随性插手也不现实,就是她自己站在薛傢的位置上,也要想想为个平民得罪县丞傢眷值不值。
隻是自己身在其中,没办法不在意,是以她隻打算跟薛傢保持礼貌的来往。
好在爹虽然时常提起薛仁甫,再没其他的额外话,俞婉也就不做他想。
殊不知,俞傢兴已经不止一次跟胡杏娘讨论过薛仁甫。
他看重薛傢,一来薛仁甫本人确实不错,二来俞婉刚巧有手艺,薛傢有铺子,往后夫唱妇随,不怕过不好。
被他炽热的目光吓到
这天晚上,旧话重提,胡杏娘眼珠一转,“还早呢,大姑娘才十五,如今傢裡好过,总要叫她享享福再走——不过,慢慢相看著,两年后成礼就差不多瞭。
隻是咱们也不清楚薛傢的情况呀,女人傢隻在后院打转,总要婆婆妯娌好相处才舒坦。
薛傢那麽大的傢业,万一要管事,大姑娘这方面可没人教过啊。
最主要的,还不知道薛傢什麽态度呢,这种事,女方总不好先开口。”
俞傢兴虽对闺女有信心,觉得千好万好,胡杏娘这些顾虑也真说到瞭心坎上,思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慢慢相看著吧,我是看小东傢确实难得,才起瞭这个心思。”
所以才会盼著薛仁甫常来,至少把性子摸透,也好看看他的态度。
胡杏娘虽对俞傢兴没什麽感情,嫌弃他样样不如前夫,但他每每对著俞婉想起前一位老婆,又觉得心裡不是滋味。
俞婉也是个不省心的,自她进门就极为排斥,一声娘没有喊过,赚到钱从未往她手裡交一分。
一想到俞婉运气那麽好,将来真嫁进薛傢享清福,她就不舒服。
到时候更加瞧不上她瞭,还不处处寻她的嫌隙吗?那怎麽可以。
是以薛小东傢来的时候她有时也会瞒下消息不告诉俞傢兴,总不能真放任他们培养感情,商量嫁娶之事。
俞婉不清楚爹跟胡杏娘各自的打算,如今複原膏卖得极好,甚至有化隆县的脂粉铺子越过百香阁找过来想跟她做生意。
俞婉虽没有答应,也没把话说死,隻说跟百香阁有合约在身,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她如今虽没挣到大钱,一个月也有几两银子的收入,除过傢用,其他的攒起来,一年下来也算可观,等时机成熟,不管开铺子还是跟人合作,进退都得宜。
这还是重生以来养成的习惯,不管做什麽总想留条后路,希望多瞭,人就倦怠,隻想过安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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