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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他神情,分明是有比这更说得过去的理由。
其实今日薛邵下值前得到了个消息,有关容予和丁玉枝。
自从有了佛珠一事,他便将原本盯着容予的人撤了,改去盯朱清、丁玉枝。
谁知调去跟着丁玉枝的人没多久便带回个消息,她夜里偶尔会被马车从朱府上接走,有时带去司礼监,有时带去别的地方,天亮了才送回去。
这显然是去陪宦官做一夜夫妻的。
之前跟踪容予的时候便有人注意到他有女人,却都没往多的地方想,更想不到这人会是指挥使的大姨子。
薛邵听到这消息便皱起了眉。
他见过丁玉枝,这女人闭上嘴不说话长得和宝枝起码有六七成像。
内阁的朱清真不简单,宁肯当个绿头王八也要搭上容予的线。
这事薛邵思前想后,觉得宝枝该要知情。
好让她留个心眼,别以为丁玉枝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因为现在看来,比起朱清,有可能她才是那个在容予跟前说得上话的人。
“宝儿在忙什么?”
夜里,薛邵从书房进了寝室,就见丁宝枝挽着湿发正掌灯书写着什么,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慧织坊这几日的进出账。
慧织坊都没开业呢,哪来的进出账?丁宝枝见他顿住,难得流露这样困惑的神情,觉得有趣,笑了笑将毛笔放下。
“我这两日跑了京中几间生意不错的布庄,和他们谈了合作,这样等我们一开业,我画的服装制式和花样他们就都能晚慧织坊半个月拿到。”
薛邵恍然大悟,随后又皱起眉,轻笑道:“原来宝儿是有真能耐。”
丁宝枝不以为意,拿起毛笔继续书写,“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开了玩儿的?”
“看来这下我就是真被扳倒了也无所谓,反正有你养我。”
她没抬头,“真的无所谓还是假的无所谓?按指挥使大人的脾气会允许别人在头上撒野?”
“你这不正在撒着呢嘛。”
“谢大人宽宏大量。”
薛邵想起丁玉枝的事,盯着她写了会儿,舔舔牙根故作不经意道:“你二姐和你长得挺像。”
丁宝枝低头记账,“嗯,从小都有人这么说。”
薛邵话音一转,“你说,容予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丁宝枝笔尖顿住,在纸张上晕出块不大不小的墨迹,她缓缓抬头向他。
“什么意思?”
薛邵清清嗓子,换了个坐姿,然后将锦衣卫跟着丁玉枝所探查到的动向都告诉了她,丁宝枝听罢自然觉得不可思议,她以为玉枝在整个事件里充其量是被朱清说服,帮着他完成容予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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