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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沉默不语,薛邵问:“你不信我说的?”
丁宝枝摇头,“你bbzl没必要骗我,但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薛邵转了转手上扳指,提口气道:“朱清该是很早就搭上容予了。”
“多早?”
“早在你出宫之前。”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二姐她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别有用心?”
她眼里倒映烛光,镜面般明亮,该是有些鼻酸的。
薛邵于心不忍地转开话头道:“反正你带回来的那个丫鬟自己当心着点,不过她最多是个眼线,不至于对你不利。”
他哼笑,“我想容予也不会让手下人害你。”
丁宝枝沉默片刻后道:“之前在北镇抚司见毛同知和万岁爷的时候,珠珠刚好不在府上,之后她问我为何会被叫去问话,我也马虎过去没有照实告诉她。”
“你做事我放心。”
薛邵起身在她发顶印下一吻,作势要走,“账目记完了早点歇下吧,别因为布庄的事把自己弄得太累。”
丁宝枝叫住他,“你呢?还要去书房吗?”
“你先睡。”
她摇了下头,“我等你吧,反正你开门进来也会把我吵醒,倒不如陪你晚睡一两个时辰。
实在困了我就把灯吹了,你看到就知道是我等烦了。”
丁宝枝抬头望着他,话音淡淡的,眸光中沁润着点点暖光。
薛邵心头一热,唇边笑意渐深,道了声沉沉的“好”
。
次日丁宝枝如常去到慧织坊,薛邵送她下了马车,正要离开,却见今日店铺有些反常。
按计划今日是店里木作最后一日,等送进货架便可以将提前订好的布料摆放起来,聘请绣娘正式开门迎客。
可丁宝枝来在店外却见工部的人都候在外边,见她来了都不约而同看向店里,似是在暗示她什么。
那厢薛邵见有情况,便也随宝枝下了车架,目光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丁宝枝困惑朝门内张望:“怎么大家都在外边候着?是谁来了吗?”
总不会是万岁爷和太后吧。
店内迈步行出一人,声如洪钟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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