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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蓁微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严裕见她迷茫,便补充了一句:“在定国公夫人寿宴的时候,你是不是丢过一个帕子?上面绣着素馨花,还带着一种能安眠的香味。”
谢蓁睁圆了眼睛,坐起来问道:“那帕子被你捡走了?”
音落,只见严裕整张脸都黑了。
?☆、矛盾?谢蓁问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的帕子是在老太太寿宴丢的,怎么会被他捡到呢?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家住何处,在京城做什么,又为何突然出现问自己这个问题?而且问完之后,他好像心情更差了?谢蓁一开始以为帕子是被府里下人捡走了,或是被风吹走了,依照他这么问,他应该是见过那个帕子才是。
无论是不是在他手上,被人知道后总归对她的名声不好,谢蓁立即坐直身,不太确定地伸手,“真的在你那里么?你能不能还给我?”
严裕狠狠瞪着她,半响吐出:“不在我这。”
要真在他这就好了,起码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事已至此,已经基本能确定太子手里的帕子就是她的了。
偏偏又没法跟她说,说了就会暴露他的身份,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那天在定国公府,严韬本说把帕子给他,是他自己嫌麻烦才不要的。
现在想想,真是悔之莫及。
他片刻不容耽误,调转马头准备直接回太子府,若是幸运的话,或许能赶在严韬看到那手帕之前阻止。
刚握紧缰绳,谢蓁就从里面伸出一只手,迟疑地,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不在你那,那在谁那?”
严裕原本就心情不佳,一边气她马虎,一边气自己当时没收下帕子,所以语气很有些凶:“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你自己丢的帕子,自己不知道么?”
谢蓁被凶得莫名其妙,她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一直是虚心认错的态度,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耐烦。
她也是有脾气的,玉白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就是不让他走,“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你为何会知道我丢了帕子,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严裕要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死死地盯着她的手,再从那只手看向她白净固执的小脸,“我有什么目的?我若是有什么目的,还会同你在这说话么!”
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她居然怀疑他有什么目的?严裕模样凶狠,恨不得能把她一口吞下去。
车夫停的地方好,正好在街尾一棵大榕树后面,这里来往的行人少,又有大树挡着,很少有人会注意到马车后面的情况。
不过再怎么不显眼,这位公子对他家姑娘委实太无礼了……车夫坐在前头,思忖着是不是该呵斥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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