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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浮光放在他额头的手挪开,移到后脑勺,沈祀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把自己搂进怀里。
这仿佛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许,纪浮光温柔地亲吻他的眉眼,鼻梁,最后来到唇瓣。
夜色朦胧了沈祀的视线,其他感观却被进一步放大,他听到纪浮光略显不稳的气息,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皮肤上的呼吸,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沈祀下意识抓紧了对方腰际的衣料,纪浮光也在这时撬开他的齿关,仔细又用力口允吻他的舌尖。
沈祀睁大眼睛,却只看到一片朦朦胧胧的雾气,他忍不住发出小小声的呜咽,纪浮光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放过他,而是更强势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沈祀被亲得整个人都开始发烫,纪浮光才终于松开他,替他擦去眼角沁出的泪水。
习惯了黑暗,沈祀清清楚楚看到近在咫尺之人眼底深重的爱郁,像一把燎原的火,轻而易举就能将他烧得尸骨无存。
“害怕吗?”
他听见对方这么问,声音不复往日的清朗,沙哑又撩人。
沈祀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摇了摇头。
纪浮光于是又凑了过来,沈祀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的衣服都被丢到了床尾,廉价T恤和真丝睡衣不分你我地绞在一起。
挂钟的指针走过一格又一格。
纪浮光从背后搂着他,沈祀长长的睫毛抖个不停,微微挣扎着想要躲开这种情人间的折磨,却被对方捉住了手腕,放在唇边细细密密地亲吻。
“纪浮光,你……”
沈祀小声抗议。
纪浮光低下头,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耳朵,身体力行地解释了什么叫已读乱回。
……
沈祀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可能是半夜,也可能是凌晨,意识彻底模糊的那一刻,他还在想纪浮光以往身体不好是不是装出来的……
沈医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躺在床上喊了一声“纪老师”
,瞬间被自己粗噶的公鸭嗓吓了一跳。
虚掩的卧室门被推开,纪浮光走进来。
沈祀委屈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宝鹃,我的嗓子!”
纪宝鹃强忍着笑意去拿了矿泉水让他润一润,沈医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他打算起来洗漱,结果刚一动,浑身骨头就跟散架了一般。
作为一名修过部分临床医学知识的心理医生,沈祀当然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但理论终究不及实践来得直观和透彻。
“我要死了,纪浮光。”
青年眼泪汪汪,纪浮光被他看得受不了,把人按在怀里浅浅地亲吻,两人差点又擦枪走火,气得沈祀推开他,“你不许碰我了!”
纪浮光只好举手投降:“行行,我不碰。”
沈医生一整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到了晚上,纪老师继续留了下来,不过这一次,他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老老实实抱着沈祀睡觉。
好好休息了一晚,沈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奕奕,除了腰还有点酸外,其他不适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对纪浮光的警惕心都降低不少。
所以当后者帮他把衣服拿过来的时候,沈祀还十分礼貌地说了谢谢,然后就被堵住了嘴巴。
纪浮光已经洗漱过了,唇齿间充斥着清爽的薄荷香气,是他在超市买的打折牙膏的味道,沈祀很熟悉。
他的神经微微放松,直到对方把手伸进宽大的T恤下摆,沈祀才猛地惊觉:“你不是病才好吗?”
纪浮光一脸无辜:“你也说已经好了……”
沈祀:……
他还想再辩驳,纪浮光已经掐着他的腰,将他抵在了床头。
……
沈医生一共在家躺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终于躺不下去了,把纪浮光赶回对门,自己去阳台上活动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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