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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羡鱼道:“谭家有族学,若你愿意,即刻便去。”
其父谭旭确有能耐。
商贾出身,统兵作战,却与几位大儒交好,乃至请至族学,教育温氏后代……谭羡鱼不解父亲如何做到。
忆起久别之父,谭羡鱼一阵酸楚。
前世闻谭旭战途骤逝,兄长亦随之相继战亡。
男丁既无,女子承继,最终一门除她之外,皆葬北疆风沙,再无归期。
谭羡鱼深吸一口气,掩去哀愁。
此事谜团重重,幸而今生,一切尚早,皆有机会改写。
谭羡鱼迅速结束早餐,即刻吩咐仆人召见霍容恺。
她对霍修宇无好感,更不容许自己因他而成为他人谈资。
况且,她已决定不再如前世那般,事事亲为。
因此,关乎霍修宇的所有事宜,必须让霍容恺知晓。
毕竟,那虽非她的亲子,却是霍容恺的骨肉,若他都不管,还能指望谁?然而,时光悄然流逝,霍容恺却迟迟未现。
谭羡鱼渐生不悦。
她还盼着早日启程,回娘家享用午宴。
最终,她向院门投去最后一瞥,言道:“抱琴,你先清点礼品吧。”
“是。”
抱琴刚离去,霍容恺才缓缓现身。
他仍旧身着华丽,一副正人君子之态,颈上那道不明的红印尤为醒目,其来源不言而喻。
谭羡鱼目光掠过那红印,与霍容恺四目相对。
霍容恺注视着她,问:“急匆匆唤我何事?”
近半月来,谭羡鱼一反常态,佯装对他漠不关心,岂料在他纳妾第二天,便急于召见。
果真如枝枝所言,谭羡鱼玩的是欲擒故纵。
城府颇深。
念及此,霍容恺不觉抬手,轻轻摩挲那颈间红痕。
想起司南枝留给他这痕迹时,那副渴求的模样,霍容恺嘴角微扬。
谭羡鱼不解他为何莫名而笑,只说:“谢姑娘既已入门,我认为应着手准备孩子们的启蒙教育了。”
霍容恺眉头微皱:“修宇才五岁,不急在这一时吧。”
谭羡鱼心底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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